发现是他后硬生生停住动作，装作若无其事地伸懒腰，“你怎
还没睡啊，几点啦？”
“还早，夜里风凉，来给你盖被子。”
傅歌要去开灯，戚寒按住
他
手，“别开，太亮要把睡意赶跑，
就这样看看你。”
傅歌笑，握住他指尖枕在脑袋下，懒洋洋地说：“累
天还不睡，是工作很多吗？要帮忙吗？”
“好啊，想来就教你。”
如果傅歌此时闯进来就会发现，这间房里全都是和他有关东西。
年少时画画、最喜欢山楂花标本、被烧毁画册残片、碎成渣钻石戒指，以及剪断蓝色绸带……
戚寒把这些零碎称作自己遗物。
是他死后唯可以带进坟墓东西。
在傅歌处心积虑搞垮他同时，戚寒则安安静静地为自己安排后事。
情中欺骗。
父亲就是受那个女人花言巧语蒙骗，把她娶回家，才有后面悲惨切。
戚寒当时和傅歌聊很久，掐头去尾简述那个女人事，然后很小心地问他可不可以不要再骗自己。
“哥，以后不这样好不好，不管你犯什错，有多为好，都别骗，出事情你坦白讲出来，永远会站在你这边，和你起分担，但是不要骗……好吗，很害怕这样……”
傅歌当时又愧疚又心疼，整个人都乖乖地挂在他身上，吻着他脸颊遍遍承诺：“对不起，再也不会，答应你，永远都不会再骗你，只要爱你天，就给你天忠诚，你相信好不好？”
戚寒挠挠他下巴，突然说：“刚才在看婚礼场地，们典礼和蜜月都安排在二月份可以吗？”
傅歌明显身体僵，还好被夜色遮掩，“怎大晚上看这些呀？”
戚寒没做声，侧躺下来把他抱进怀里，静默良久才道：“
他不确定小beta想要结果是什。
要他身败名裂？还是生不如死？戚寒都无从得知，他唯可以确定是，如果真有那天，不会有亲眷为他收敛尸骸、料理后事。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结局，他只想稍微体面离开。
晚间风冰凉刺骨，吹得人心里发寒。
戚寒走进傅歌病房，帮床上人盖好被子，醉到神志不清人却因为这点动静就醒，立刻把手伸到枕头底下。
翻阅画纸手突然顿住，戚寒没有抬头，只苦涩地弯起唇角，“信，直都相信，哥答应所有事都做到。”
那为什现在要骗呢……
戚寒闭上眼，在心底里自问自答：因为哥给爱没有，所以忠诚也没有。
*
把最后幅画卷好塞进画轴，他锁上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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