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沉默着看眼他发旋,转身离开病房。
他大步往外走,走出楼道,走出电梯,最后几乎是用跑,路冲到医院花园角落里,毫无形象地把自己打开,瘫在草坪上。
回忆在脑海中不断闪回,他想起傅歌以前最喜欢赤裸着身体和他贴贴,即便闻不到味道也会不厌其烦地念叨着:“们阿寒好香啊,花香味alpha简直可爱到爆炸啦,绝无仅有!”
被他捏着鼻子教训不准说可爱之后于就遗憾地扁扁嘴巴,眨着狡黠眼睛凑过来:“不说可爱,那邀请你和做/爱可以吗?”
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戚寒掩面发笑,笑着笑着胸腔里就开始渗出酸涩蛰痛火,他侧身弯成
“帮哥把恶心东西销毁。”
但小熊先生再也不会蹦蹦跳跳地出现。
又是满地狼藉,病房里似乎发生过场恶战。
戚寒出去趟又回来,手里端着碗粥,“不要信息素,饭总是要吃。”
他舀勺喂到傅歌嘴边,露出食指指节沾到自己血,小beta动不动地看着那里,戚寒反应过来后难堪地收回手,“……抱歉。”
来,可很快又陷入巨大悲伤中,嘴巴无力地开合好几次却发不出点声音,最后哽咽着把那句话挤出来——
“因为闻不到你信息素,也找不到你……”
“只是个在结婚之前被你终身标记又扔、什都没有beta,你现在把那些补给,又有什用呢?”
他用胳膊挡住已经面目全非傅歌,绝望至极地承认:“早就烂进泥里……”
比憎恨曾经最爱人更绝望是,傅歌发现他连自己都厌恶,身体和灵魂,都已经无药可救,破烂不堪,仿佛散发着腐臭味道。
粥碗移交到傅歌手里,他却迟迟不动勺子,两只手笨拙地抱着碗,拇指却藏在碗沿下不知在偷偷搓什。
戚寒垂眼看,是他印上去半个沾血指纹。
突然就不肯顺着他,alpha固执地按住他手,不准搓,湿红眼里透出委屈,像被主人嫌弃给扔到边大型犬。
“信息素不行,血也不行吗?在哥哥眼里就这脏?”
“嗯……”傅歌毫不犹豫地点头。
空气静默良久,久到他以为戚寒已经晕死过去。
手腕突然被掌心圈住,alpha手寸寸向下平移到他手背,尖细痛感猛然闪过,戚寒拔出针头,把装着药剂玻璃试管握在手心。
“别哭……”
啪声,他亲自把拿命抽出来第三管信息素捏碎。
白桔梗味液体流进指缝,向下流淌,alpha红肿眼睛微微弯起,像抱着蜂蜜罐可爱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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