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可以。”
电话对面人自然听不到他们这边动静,兀自咂咂舌,追忆往昔:“你那时候追他都快追疯吧,恨不得全校都知道你是他傅小少爷头号舔狗,哎听说高中毕业后你还追到理塘去,卧槽戚哥,这都没能得手?比天仙还难追啊。”
理塘
他把香烟递到唇边,眯着眼吸口。
干涩又浓烈烟草味在喉间滚过圈,再吐出时却只剩几缕浓白烟雾。
“傅歌啊!”电话对面人揶揄道:“你上学那会儿痴迷得不行那个小画家!有钱人家少爷,高高在上,对谁都爱搭不理,怎,舔人家年多,不记得?”
“啊,记得。”
戚寒面无表情,突然伸手按在傅歌后颈,陡然乍起*迫使他闭着眼仰起头,发出声野兽般隐忍至极喟叹。
“唔”傅歌难耐地闭上眼,鼻尖和眼尾早被熏到透红,只能在满眼热泪中艰难地拨清视线。
他看到戚寒仰头时缓慢滚动喉结、悍利崩紧下颌线,再往下是做工考究、严整到遍寻不出丝褶皱高定西装,而自己却狼狈得只系着条领带。
“你那个白月光回国。”
这句话在耳边响起时,戚寒正闭着眼靠进沙发里。
他晃晃神,垂眼看到傅歌跪在自己双腿之间,柔软头发慢慢摇晃。
白月光不仅回国,白月光还正跪在他脚下。
“谁?”
就像扎噶神山上被马蹄溅起白色云海。
戚寒至今都记得五年前勒通理塘上那场精彩绝伦赛马。
那是傅歌答应他告白第二天,亲手送给他礼物。
理塘被称为世界高城,海拔近4000多米,背靠针叶林覆盖连绵雪山,夕阳落下前,五彩斑斓晚霞像大火焚山般铺满穹顶,从远处
对比鲜明,地位悬殊。
注意到他走神,戚寒不满地垂眼看去,傅歌连忙专心致志起来,可肩膀却突然被人按住。
“要不要和老同学聊几句?”戚寒问。
傅歌想半分钟,也无法在模糊记忆中找到相熟老同学身影,他摇摇头,生疏地抿下唇,连讨好人动作都显得呆板。
“先生,可以继续吗?”他很小声地请示。
他举着手机明知故问,另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指端捏着燃到半烟草。
冰凉大理石地板把傅歌膝盖硌得通红,灰尘和淡淡淤青印在皮肤上,戚寒眉敛,把皮鞋伸到他膝盖和地板之间。
傅歌呆愣地抬起眼,茫然不解,但还是乖乖起身挪到那双皮鞋上。
可下秒,戚寒手臂抖,几点烟灰登时落在他侧颈,傅歌被烫得轻哼。
戚寒收回视线,“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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