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北条夏树开始熟练地感动:“他心里有。”
不过,这感动只持续半秒就烟消云散,转而被种微妙尴尬取代。
低头看,身上衣服倒是完好,黑泽阵当然没有帮他脱外套,毕竟,允许他
但黑泽只是让指腹
停在那片皮肤上,似乎是想借此确认这是个活着人,没过多久,他得出结论,面无表情地移开手;他坐到沙发上,依然居高临下地盯着夏树。
黑泽阵背着光,侧颜线条落拓,低敛绿眸埋在半明半昧阴翳中,目光越发肆无忌惮。
冷冰冰、粘稠。
他像是在思考,同时又将人全须全尾地审视遍,冷淡神情浮上几分微不可察满足感。
黑泽阵走到他身边。
刻意收敛时候,他走路和猫样轻,不会发出半分引人注意响动。
黑泽阵蹲下身,观察睡着夏树。这人睡着时候,像团蜷起来小狗,黑发软趴趴地贴在脸侧,怎看都很好欺负。
“醒醒。”他说。
夏树动不动。
是准备出去住酒店。
北条夏树眼皮开始打架,难以维持住清晰想法。
困得有点不正常。
浴室里水声,沙沙。
大概是因为全息设备太费脑子,加上刚‘吃’过东西,游戏替他模拟出种吃饱后困倦感觉。
……
北条夏树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是第二天。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能睡那久”,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身下是床,顿时惊。
这瞬间,脑袋里跑过想法很多,大脑像台卡机电脑,处理消息有些困难。
过好几分钟,他才意识到:这是蛙房间,蛙床。昨天睡着之后,琴蛙非但没有冷酷地将他扫地出门,还把他搬到床上。
黑泽阵回头,看见杯子里豆奶被喝得干干净净,神色平淡。
豆奶里安眠药,够名成年男性睡上8小时左右。
先前在玩具厂时,北条夏树喝下加放有相同剂量、相同成分咖啡,三小时内没有表现出困意。
黑泽阵抬手,覆上他脖颈皮肤。他手掌之下,脆弱皮肤、汩汩流动血液、稳定脉搏,那是北条夏树生命力。
只要他愿意,捏断这个人脖颈是转瞬间事情。
先睡会儿吧,等琴蛙洗完澡出来,肯定会把他叫醒丢出去。
北条夏树这想着,脱掉拖鞋,侧躺到沙发上。他挪挪身体,闭眼休憩,无比自然地认为这觉并不会持续多久。
十分钟后,黑泽阵推开浴室门。
半干银发不停滴水,他用毛巾随意地擦拭着,迈出浴室第时间,将视线投向沙发。
沙发上,北条夏树正睡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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