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锦玲上了出租车,章随叫了代驾,跟沈佑心说:“我送你回去。”
沈佑心心里烦闷,酒又喝得过量,听了这话慢半拍地看向章随。
章随伸手想拉他,沈佑心却躲开了,他闷闷不乐地说:“那走吧。”
章随酒量还是这么好,总是一副永远不会失态的样子。
沈佑心在心里默念着,真讨厌,真讨厌。
沈佑心有点在意地看了章随一眼,有点迟疑地问:“什么意思?直接私奔?远走高飞?”
章随点头:“这是我的建议。”
“你还真狠得下心啊。”沈佑心嘀咕一句。
“经济独立的成年人,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你只要能够为选择负责,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章随说话不徐不疾,姿态从容。
沈佑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话,叉了一块哈密瓜吃。
,大家都有家有室的,结束也就散了。”
于是三个人坐到卡座里,锦玲又点了个果盘和小吃,她要了一扎黑啤,一口气喝下去半杯,长舒一口气:“累死我了。”
“语晨怎么样?”锦玲问章随。
“她让我跟你说,别太担心她。”章随说。
锦玲垂着眼睛喝酒,叹了口气:“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他们沿着金鸡湖走去停车场,时间太晚,高楼都已经熄灭,整个城市都沉寂下来。
章随走在前面,沈佑心看着他的背影,有一
“语晨的情况,好好沟通让父母接受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实现了,剩下的只能二选一。”
锦玲叹了口气:“我不想让她选,我知道她选择哪一个都会痛苦的。”
三个人各自喝了一会儿酒,锦玲有些醉,她拿着酒杯,轻轻地说:“没想到,最自由快乐的时候,还是读书那几年。”
沈佑心深有感触,他和锦玲碰杯:“真讨厌自己就这么长大了。”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章随和锦玲约好下次赵语晨陪她母亲去医院的时候,让锦玲去和她见一面。
沈佑心在状况外,他很在意地问:“学姐怎么了?”
“家里逼婚。”锦玲叹了口气,“忍了我们这些年,今年估计是忍到头了,她妈妈生病,把她喊回去,让她必须和我断了。”
沈佑心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妈妈寻死觅活的,语晨也不敢刺激她,休了年假在陪她。”锦玲仰起脸,惨淡地笑了笑,“想想真是可笑,他们家这么一个书香门第,不在乎女儿优秀到能读剑桥,不在乎女儿年少有为,事业有成。只是三十五岁还没有结婚,都能上升到是给父母祖辈蒙羞的地步。”
“她妈是心病,这个样子是没办法想通的。”章随说,“我那天和她说了,如果狠得下心,趁她妈妈还没扣她的身份证和护照,找个机会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