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们已经挤入条狭小地道中,沈惊时才往前探出步,就被溯侑拉着猛扯下,连着往后倒退三四步。
后者收敛气息,往四处探探,冷声道:“东南西面都有人。”
“还剩个北。”沈惊时飞快反应过来:“走北面,北边没人。”
“北面有个阵。”溯侑面色凝重,声线紧绷:“是皇宫护国大阵。”
这种巨阵存在上万年,代比代坚固,威力惊人,有它镇守北面人皇寝宫,即便无人看守,也固若金汤,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偏偏就是那巧,当时保护在钧王身边守卫只有歪瓜裂枣那十几个,埋伏在暗处守卫又恰好在松珩杀害钧王后全冲出来。”沈惊时呐声,颇为唏嘘地道:“碍于不敢踩上最后根底线,裘桐没敢直接杀他,而是交给圣地处置,不管能不能活下来,反正修为废,污名已定,再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威胁。”
“其实裘桐这个人,真可怕,这份计谋若是能放在为苍生谋福祉上,必成代明君。”
自从知道松珩这个人后,各种事情上总有牵扯,有意无意,阴魂不散纠缠着。
溯侑看向沈惊时:“你呢?因为什上审判台?”
“显而易见,还是构陷。”沈惊时居然还笑得出来:“因为有松珩对比,小时候过得不算好,爹不疼娘不爱,也没什远大抱负和追求,用句老话说,就是当天和尚撞天钟,日子越得无聊透顶。”
沈惊时此时也回过味来,他意味莫名地看向溯侑,敬佩般眼,啧啧叹道:“明知这样,你还打算孑然身闯皇宫,为邺都殿下句话,这能豁得出去?”
“到这代,裘家后嗣不丰,裘桐身体又不好,生怕江山旁落,除掉松珩还不放心,没多久就将目光落到身上,但是对并不那上心。当时正在岭南带游玩,那边正举民力修道水坝,好奇,凑过去看,你猜怎着?”
沈惊时像是在讲个什笑话似做个手势:“轰隆下,山崩地裂,尘土万丈,那好端端水坝倒在面前,当场砸死不少人。这项投钱又投力巨大工程因而损毁,总之,很快被抓起来。”
“当地知府对动不少刑,那三四天,过得叫个惨呐,疼得龇牙咧嘴,还想着等父亲周转下,好歹将保出去给个说话机会吧,结果真等来他。”
“就隔着道囚笼,他站在外边,跪在里边,他句都没问,就用那种恨到极致,怒到极致眼神看着,最后甩衣袖,说就当此生没有这个逆子,说完就走。”
“当时就觉得,可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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