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瑾瑜再次感到棘手。
“他和其他臣子不样,从前允诺过他,今后是去是留,皆随自己心意。”薛妤将那枚灵戒推回去,声音谈不上冷淡,也说不上热切:“你不应该征求意
毕竟是血亲。
可溯侑表现得太镇定,太淡漠,好像有个兄长没个兄长,对他而言,没什影响和差别。
面对薛妤,隋瑾瑜反而更自在些。
他清清嗓子,才要开口,便见薛妤慢悠悠地捧着茶盏像上掀掀眼皮,打断他到嘴边长篇大论:“隋公子,道谢话你已经说过许多遍。”
“不喜欢听这些。”
邺都此刻正值初夏,气温还没有升上来,花草长得正茂盛,叶片是翡翠样深凝绿色,众星捧月地衬得满团繁花,簇簇拱到眼前,生趣盎然。
沉羽阁三楼雅间中,溯侑出去后,屋里便陡然安静下来。
隋瑾瑜喉咙梗梗,有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
兄弟相认后,除那句失陪,溯侑没和他说过第二句话,既没问曾经事,也没提起今后去留。那样姿态,明明白白地向隋瑾瑜传递着个意思。
——他事,全归薛妤管。
挺好,这个薛妤和他从别人嘴里解就很致。
隋瑾瑜对她表现得十分客气,听得出来,那种感激是发自内心,此刻听薛妤话,他终于收敛脸上笑意,变得郑重起来:“薛妤殿下,十九是隋家小公子,是同父同母亲兄弟。从前他流落人间,不辨身份,是们失职,可今日相认后,他不适合再留在邺都。”
像是知道自己话多少显得唐突,隋瑾瑜从身后从侍托着银盘中拿出两枚灵戒,亲自起身放到薛妤手边,话语中是说不出诚恳:“这些年,十九能活下来,路走到今天,全仰仗殿下出手相助,提携之恩,家父家母因为百年前旧事,至今仍处于闭关中。听闻十九消息,来得匆忙,这些东西,是隋家点小小心意,还请殿下收下。”
薛妤视线在他那双和溯侑有两分相似眼睛上落落,没动。
身为邺都未来君主,她确实不缺这些东西。
这跟隋瑾瑜想不样,半点都不样。
来前,他曾仔仔细细地看过溯侑在邺都卷案,知道他现在这个公子之位是要做实事,说出去再好听,那也是臣下。
就像现在样,有什棘手事要做,他得立刻就动身。
跟妖都逍遥自在小公子简直是天差地别两种待遇,两种身份。
而不管他是失望,生气,亦或是无法理解,只要他愿意回去,隋瑾瑜和家里那多人,总能将两百多年前发生事解释清楚,之后关系可以慢慢培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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