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勾她。
从很早开始就是。
薛妤视线再次落在他薄薄唇瓣上,半晌,道:“低头。”
溯侑弯腰,配合地照做,于此同时,她踮着脚凑上来,咬住他下唇上小块肉,睁着眼有些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动作。
半晌,她下,又下不讲章法地磨磨。
对此,他恍若未觉,侧过头用唇瓣摩挲般点点蹭过她耳根,声音里热气弥散:“怎就是个人?”
“阿妤。”
他似乎格外喜欢念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咬得别致,带着种难言情愫,“想做什就去做。”
“怎样,都陪你。”
表忠心话薛妤其实听过不少,个个都能唱出朵花来,相比之下,他这几个字显得稀疏平常,并不出彩。
这个时候,他又没方才那种强硬桎梏姿态,而是惬意而舒适地搭着她,像根缠缠绕绕,全由她掌控藤蔓。
薛妤觉得耳朵有点痒。
“说到三地盛会。”就着这样进退两难姿势,她短促地眨下眼,音色既清又冷:“裘桐手里龙息和人间妖族局面,都说点,父亲跟分析眼下四面为难局势,而后给个选择。”
“主君想将女郎推上女皇之位。”在肉眼可见沉默中,溯侑针见血地道。
薛妤抬抬下颌,没再说话。
可许是氛围使然,她在他怀里转个身,与他在灯下面对面对视。
在眼前之人宛若精雕细琢五官中,薛妤最喜欢那双眼睛。动怒时凛然裹着寒霜,显得深邃而危险,平时跟外人说笑,总是放松着往下落,压出条细长褶皱,可最令人难以招架,还是这种时候。
含着笑,露骨,瞳仁里似乎仔仔细细地缀层琉璃碎珠,好看得不行。
仿佛切都明明白白摊在眼前。
他就是刻意。蓄谋已久。
这就是默认意思。
“女郎是怎样想?”
“暂时没应。”薛妤指尖敲下桌沿,在自己还未意识到情况下,露出鲜为人知面:“真坐上这个位置,可能做得不如父亲。”
“有句话,他说得对,这种事,不是个人能扭转局面,奠定乾坤。”
“不是个人。”溯侑拥着她,松松系着发带不知怎,突然落下来,墨发如绸缎般笔直地垂下来,天女散花般落到薛妤雪白颈侧,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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