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她变成
另
个人，另张脸。
裘桐仍捏着璇玑
下巴，头脑却蓦清醒过来，之前那些蠢蠢欲动，意乱情迷都好像是场有意沉沦假戏，他动作停，那些情绪便通通敛入眼中。
璇玑扯扯他衣袖，那双眼里直勾勾情绪流淌出来，与撒娇无异。
裘桐不由哑哑笑声，他伸出只手覆在璇玑眼睛上，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审视般地道：“像，又不像。”
良久，他冰凉唇落到她乌黑发顶上，道：“换回来吧。”
婢女手脚利索地收拾好内室，弓着腰关上门，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约莫过半个时辰，在床榻上打滚璇玑突然动动耳朵，坐直身体。
很快，外头传来压低问安声。
“嘎吱”声，裘桐推门而入，他今日难得喝点酒，衣襟半敞，勾着眼笑时，是派说不出风流倜傥。
他掀开纱帐，与璇玑对视，半晌，啧声，伸出长指勾勾她下巴，弯腰凑上去亲亲，哑着嗓子笑：“今日又出去玩？”
，自己有私心。
他期望看到薛妤认可笑意，期望听到她夸赞言语，期望有那
次，她也能做得不那完美，他再温声安慰她，替她善后。
可从来没有这样机会，她力求完美，什都自己扛着，再难再累，依旧声不吭。
得她句认可，仿佛比登天还难。
薛妤再不看他，转而如浮云样掠出小巷，朝青山脚下院落奔去。
“这种事都能委屈自己。”
“真是个傻姑娘。”
裘桐进里面汤池沐浴，出来时换身衣裳，洗净身
璇玑点点头，眼尾弯出点亮晶晶笑。
她太单纯，心思几乎全写在脸上，裘桐尤爱这种能眼看透，看穿人感觉。
他借着灯去寻她眼睛，炽热吻个接个落在她眼角，神智却由始至终是抽离而清醒，直到璇玑侧身躲下，他才捏捏她耳珠，气息落在她耳后，是种颇为暧昧滚热：“怎？不愿意？”
璇玑望着他俊朗眉眼，像是想到什，小手飞快往脸上抹，便陡然变副模样。
小巧下巴，挺翘琼鼻，纤长睫毛，切都是精妙绝伦又恰到好处构造，特别是那双湿漉漉杏眼，稍微垂，便是冷淡而肃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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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西南处大气古朴宅院内，璇玑从汤池中起身，婢女上前，用巾布擦她披在肩上湿漉漉发。
她享受地眯起眼，半晌，孩子气地抬抬下巴，指指前面，伺候婢女会意，含笑道：“陛下还未回来，在前面议事呢。”
璇玑顿时垂下眼，百无聊赖地绕着手指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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