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完溯侑,松珩默不作声烦到自己那页,才要看下去,听到松珩这句话,他无声无息屏下呼吸。视线再落到纸张上时候,他是句话,个字都看不进去。
“从前没问过你。”路承沢顺着他视线往下看,开口道:“看看别人进审判台干都是怎样骇人听闻事,你这倒好,还跟皇宫中人扯上关系。”
“那位王爷干怎样人神
可他闭上眼,眼前闪过都是薛妤点名留下那名少年时情形。
他静不下心。
他想不明白。是真不明白。
“呐。”路承沢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摇摇头,从袖袍里拿出本手册,推到他面前:“看看吧。”
顾念他手上没块完整肌肤,路承沢贴心地替他翻页,修长食指落在其中页小像上,道:“薛妤这次救是只妖鬼,资料都在这里,你自己看看。”
二月末,春寒料峭,赤水回程队伍中,气氛比天气还冷。
山海城是大城池,亦属于明文禁令不得御空飞行城池之,想要进出,除徒步,就只能借助车马之力。
赤水马车上纂刻着法阵,路疾驰生风,风声啸啸,车内却很安稳,感受不到丝颠簸。
音灵车架走在最前面,骑绝尘,甩开别人好段距离。
后面那架马车里只坐两个人,赫然是路承沢和才逃脱生天松珩。
“你记不记得,除你之外,上次活下来是哪两个?这个溯侑可有在里面?”路承沢问。
“太久。”松珩皱着眉摇头,道:“只记得有个叫沈惊时——这次被陆秦救下来那个。”
当事人都不记得,路承沢更不记得。
“其实不只有你,也不明白。”路承沢啧声,流光熠熠凤眼里现出些真实不解之意:“就算要选,她选谁不好,非选个灭人满宗,还是只妖鬼。”
“看来看去,若说这只妖鬼有什值得说,就只有那张脸。”
“行,也别想那多。”路承沢拍拍松珩肩头,将疗伤药散推到他跟前,道:“你现在养好身体最重要。”
松珩脸色极白,整个人起来孱弱又疲倦,扯着嘴角笑起来时怎看都是股逞强姿态:“你放心,都有数。”
“还都有数。”路承沢看看他崩开不知多少回伤口,道:“提醒你句,你现在可不是战无不胜天帝,这具身体哪经得起你这折腾。”
“知道该怎做。”松珩道:“不是第次经历。”
正因为不是第次经历,回忆和理智都告诉他,现在他该做是吞下疗伤药散闭着眼好好梳理身体中紊乱经络。这样等回赤水,路承沢出手给他续上时会方便迅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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