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非得如此。”
句非得如此,饶是以薛妤这样心性,也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垂垂睫,闭下眼。千年时间,她眼看着眼前男人从当初奄奄息孱弱步步蜕变,时光流转,春秋变幻,她总觉得他还是当时少年模样,唯独忘最重要点。
——权力更迭中,最容易变,就是人心。
当年那个仿佛能被她眼看穿所有心事少年,早有通天本事和能耐,以至于竟能在她眼皮底下偷天换日,将整个人间格局搅得团糟。
匕首重重斩在松珩颈侧,滚热血液喷薄而出时,她眉心也被随之而来灵力长指点穿。难以形容剧痛传遍四肢骨隙,薛妤迎着松珩和路承沢震惊,不可置信眼神,却只是绷绷下颚,并没有什恐惧惊慌。
印大阵,你也觉得这是不值得大动干戈小事?”
路承沢咂咂嘴,不敢说话。
薛妤是真能做出这种事人,她不是个善茬。
“松珩。”薛妤没再搭理路承沢,她视线转回来,落到松珩脸上。她眼睛很漂亮,声音虽冷,可也清脆,唯独那双手,养尊处优,却是杀人手,此刻压着匕首划过天帝颈侧时,半分也没抖。“有千万种解阵方法。普通办法不行,就血祭,灵祭,若是还不行,便用下阵人活祭。”
说到最后,已然是要松珩拿命破阵。
她知道自己不会死。
她虽然心狠,但骨子里并不是喜欢用自己命换别人命人。
邺都至宝乾坤珠就藏在她袖子里,从她踏进内殿那刻开始就散发起月华光芒,所以她二话没说就设阵,用几乎同归于尽方式在最短时间内和松珩拼成两败俱伤局面,所倚仗,不过是乾坤珠会替她挡下半伤害。
她想得简单,松珩是仙主,修为不在她之下,不会死得这轻易。顾及两族因
这话若是由别人口中说出,必定会被认为是大放厥词。天下灵阵大大小小多如繁星,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别说解阵,就连最基本认阵都成问题,可偏偏说有“千万种解阵方法”人,是薛妤。
在这个灵修遍地走世间,有种人格外特殊,他们不修肉身,不专灵息,看着孱弱,却依旧有通天彻地之能。念成阵,念解阵。薛妤就是其中最具天赋个。
“上古之阵,无解。”松珩看着她侧脸,无视路承沢暗示得快抽筋眼神,低声道:“那些恶鬼和妖物,再也不可能出来。”
“你下定决心,执意如此?”薛妤像是头次认识他,双眼认认真真审视他,声音冷得像是寒冬腊月带雪山风。
“阿妤。”松珩字句回她:“今日种种,是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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