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丁艾点头，嘴角扬起
弧度比哭还难看：“
昨天跟他出去，看见
他跟他哥们聊天记录。”
她轻声告诉于澄：“他跟他哥们说，不愧是小地方出来，
个假包就能骗到床上去。”
于澄愣。
从昨晚到现在，每次想起那两行字，都像有人拿把刀子插进她心里。
虽然在同个工作室，但她对李子然印象并不深，李子然这个名字，还没“方丁艾男朋友”这六个字对她来说熟悉些，仅有几次交集都是在工作上。
因为方丁艾原因，连带着仅有几次交集，于澄都有意无意地帮她照顾点。
“是不是上辈子做太多错事，这辈子连个恋爱都谈不好。”方丁艾说着，控制不住地把头埋进膝盖痛哭起来。
情侣之间事，局外人不好说什
。
于澄点支烟，烟雾缭绕间，就这淡淡站在那看着她发泄。
小包，于澄差点以为方丁艾不在这。
听见有响动，方丁艾慢半拍地掀开被子，捏着眉心，浑噩地从床上坐起来，脸色苍白，嘴唇干皱起皮。
于澄看着她状态忍不住担忧：“去医务室没？”
“没。”方丁艾刚开口，还没说什，眼泪就开始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她胡乱抹着脸，声带嘶哑：“不用去，没生病，是跟李子然分手。”
床铺下七歪八歪地倒着好几个酒瓶，于澄眼神下意识瞟到方丁艾床头悬挂着毛衣篮里，那里还有她给李子然织半毛线玩偶。
大概十几分钟过去，见差不多，于澄坐到她身边，轻拍她后背慢慢地安抚着。
“对，对不起。”方丁艾还在哭，眼泪根本止不住，但于澄能看出来她在努力控制情绪，咬着牙想让自己停下来。
“没什对不起，想哭就哭吧。”于澄静静等着她平静。
半小时过去，方丁艾才勉强压住阵阵抽噎，从她肩膀处抬起头来，眼睛肿吓人，艰涩开口：“还记得他第次送礼物，送那个包吗？”
“嗯。”于澄点头，那个包她开学就见方丁艾背过，后来又见到个新，当时还好奇下，回她道：“你之前就有个。”
看于澄靠在书桌前，视线落在她这边，方丁艾下意识地扭头顺着看过去。
玩偶笑容灿烂地靠在篮子边沿，下半身还没织完，她伸手扯下来用力往地上狠狠砸过去：“他妈就是贱！傻逼样地跟他在块半年！”
玩偶和毛线瞬间从篮子里飞出，散落地。
“姐姐。”方丁艾哭着喊她，像是漂泊在海面，拼命去找寻个可以给她带来温暖孤船：“真跟他分手。”
“嗯。”于澄点头，看着她样子，心里也跟着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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