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喘不过气时,贺升才放开她,脖颈又落上灼热的吻,意识模糊前,于澄费力地抬起手臂,按灭画室的灯光。
月光透过一整面的落地窗投到房间里来,视线足够他们看清对方,贺升轻笑一声:“还这么不好意思啊?”
于澄垂着眼,小声嗯了一声。
“那还是做少了。”贺升嗓音微哑地轻声道,说完再次吻住她。
十月底的京北,天已经很凉了,于澄感觉到卫衣下摆被掀起,刚洗完的手带着丝冰凉,贴上来细细摩挲着皮肤,弄得
“怎么了?”于澄听见声抬头看向他。
“来看看你啊。”贺升靠在桌子边:“马上快一点了,还不睡?”
“嗯?”于澄揉揉眼,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我以为也就不到十二点,怎么时间过这么快。”
嘟囔完,于澄放下笔刷,站起来走到一旁水池边把手上的颜料洗掉,贺升抬脚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薄荷味淡淡地传到鼻尖,让人心安,又让人心动。
打上洗手液的手滑滑软软的,有一层细密的泡沫,他把双手覆上她的手,十指交叉地在一块揉搓,颈间有温热的呼吸喷洒上来,于澄瞬间就蔫了,看着自己的手被洗干净后又被带着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会妥协的,他会回到贺家,该是他的一点都不会少。
但对抗的时间可能是三年,五年,也可能是十年。
这些苦他可以吃,但不能让于澄跟着连累。
沈毅风为这事难受,但他一点也不觉得,这辈子要做选择的事很多,不可能两全其美,他明白这个道理,也心甘情愿。
知道于澄考来京大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圆满过。
“你干嘛啊?”她小声问。
贺升在身后轻笑,低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下:“把刚刚在书房想干没干成的事干了。”
“好晚了。”
“怕什么。”泡沫冲洗干净后,贺升眼带笑意地把人转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一口:“反正明天不用早起。”
话说完,于澄的双手就被贺升反剪到身后,她靠着墙壁仰头承受着,氧气被一点点掠夺,她微睁开眼,看着贺升情丨动的模样。
下一回再这么觉得,就该是拉着澄姐的手去民政局扯证的时候。
钟表上的时针滴滴答答已经走过零点,沈毅风喝多了,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打着呼噜,贺升拿过来一条毛毯盖到他身上,转过身朝画室走。
画室有一整面落地窗,风景好,弯月高挂苍穹之上。
于澄坐在窗户边,安静又柔和,画板上是初见模样的一副夜景图,盘子里的颜料被她调的乱七八糟,就挺有艺术家的范的。
他靠在门边看了一会,于澄画的太投入,没注意到他进来,贺升伸手关上门顺带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