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到厨房给她冲一杯蜂蜜水解酒,又贴心地端过来送到她面前。
贺升个高腿长,弯下腰的时候,衣领垂下,露出大片肌肤和优美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的少年感。
于澄一动不动瞄着他的细白锁骨,眼里氤氲着雾气:“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啊。”
贺升懒懒掀起眼皮:“嗯?”
“我捡了只猫,很像你。”于澄轻声说,尾声带了气音,伸出手,不自觉用手指划过,评价道:“和你一样,很漂亮。”
她确实不信。
进门后,于澄乖乖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房子是贺升高二的时候搬来的,是间三室一厅,一间主卧,一间书房,一间杂物间,没想过留个侧卧邀请谁来这住住。
他是洁身自好的三好青年,行得正坐得端,更不可能今晚就把于澄带着睡到大床去。
他到卧室抱出两床被子来,他个子高,胳膊占着身材比例也长,两床被子抱在怀里也不怎么费力气,被子往客厅地板上一扔,纡尊降贵地伸出长腿把被子踢开平整,简易的床铺就这么铺好了。
贺升抬头,指了指说:“澄姐,你今晚睡这,明天酒醒了送你回家。”
回,斑驳着也能看出不一样的色彩。
贺升拿出钥匙开门,楼道墙面因为时间的原因,呈现沧桑的淡灰色,身后声控灯忽明忽暗。
于澄吸了吸鼻子,打量着环境闷闷道:“贺升,你是不是很穷啊?”
贺升开门的动作一顿:“嗯?”
“这里好破哦。”于澄心里打着小算盘,念叨着:“要不你跟了我吧,我有钱,我带你住大别墅。”
我特别喜欢它。
也很喜欢你。
于澄不是第一次喝醉,好在喝得不多,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就醒过来,虽然酒醒得差不多,但头有点痛,发懵。
窗外瞎黑一片,于澄半死不活
于澄是醉了,又不是傻了,委屈地问了一句:“我就睡地上?”
“不是地上。”贺升语气放软了些:“这有两床被子呢,不硌人。”
于澄轻轻皱起眉头,还是不太满意:“有被子也不行,公主不能打地铺。”
“什么?”
贺升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他低笑出声,肩膀微微颤动,眼神从她眉眼掠到莹润的嘴唇:“于澄,你这酒量不是一般的差啊。”
贺升觉得自己要被这傻逼玩意气笑了,不能理解她脑子里天天在想的都是什么,拽拽道:“做你的春秋大梦,老子不吃软饭。”
然而人一旦喝醉,什么不要脸的都说得出口:“干嘛呀,软饭很香的。”
于澄小声嘟囔,想劝他想开些。
贺升打开玄关灯,收起钥匙勾在指尖绕了圈,语气里几分随意几分正经:“说出来怕你不信,哥钱多得能砸死你。”
“……”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