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很轻松,心口却沉甸甸。
随着对方叙述,黎星川确
这次主动坦白,是意外。
比起“天灾”身份,bao露,这实在算不得什。
可季望澄仍然有点忐忑。
说完之后,他抓着黎星川手指,背后几乎沁出点冷汗。
大约过几秒钟,这几秒在钟表里规规矩矩地走完该有刻度,季望澄却觉得格外难捱漫长。
季望澄大脑飞速转动:“弟弟。”
黎星川惊呼:“你……你有亲弟弟?”
见他注意力成功被新鲜话题吸引,季望澄忙不迭点头,把自己仅知消息全部倒出来。
“嗯。”他说,“比晚4年出生。叫季……嗯……”
季父季母婚姻没有爱,全靠利益维系,生孩子像是开小号练级。季母无法忍受为不爱男人生儿育女,没有真正怀过孕,去国外砸钱,靠科技手段产子。
置顶对话框颜色深点,仅那条,孤零零而鲜明地挂在最上面。
黎星川莫名有点心软。
他退出微信,微信被系统软件自动收纳在【通讯工具】这栏里,旁边是只挤眉弄眼小企鹅。
黎星川记得很清楚,连许久,季望澄企鹅好友只有他个人。
他当时还奇怪对方为什不加高中同学,催促对方赶紧去再加个人;次年再看时候,列表里果然多个好友,也只多个。
黎星川回握住他手,十指亲密地穿插,掌心贴合。不太会说肉麻话,安抚地开口:“好,不要想他们,以后会很好。”
季望澄警觉地发问:“你会因为这个讨厌吗?”
“想什呢。”黎星川笑,“这有什?为什能和‘讨厌’扯上关系?”
季望澄:“真?”
黎星川:“真,真。”
父母子女彼此之间情缘关系,比张纸还要薄。
黎星川是第次听他说这种事,略感震惊,听得专心致志。
季望澄从前不愿意提,是因为他觉得……丢脸。
世界上那多人,像是量产超市货物,规规矩矩地待在货架上。他是件因质量有瑕疵而打折出售商品,放在单独架子上,特价标签贴在脚底,只要他不提,没人看见。
如果闪闪发现那条不样标签,他就会被抛弃。带着这样微妙惶恐,每次谈及家庭问题,他都选择避而不谈。
“对。”黎星川问,“你另个企鹅好友是谁?”
季望澄:“……”
是个研究员,记不清名字。
黎星川眼睛紧紧缩着他,时间,“高中同学”这样标准答案完全想不出来,季望澄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胡说:“家人。”
黎星川没想到这个答案:“……啊?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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