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大房子里,它却没什精神,副半死不活样子,也许是春困,也许是鱼缸太大也会让鱼孤零零寂寞。
大约半分钟后,季望澄又下来,把副羊绒内衬皮手套放在桌上。
季望澄:“给。”
黎星川转身,顿时愣住。
他无法理解他行为,冬天骑自行车才用得上这种加绒手套,现在都四月份,有些怕热甚至出门穿单衣,怎样都是不合制。
黎星川:“就是公平,不服你报警吧。”
季望澄沉默片刻。
“怎样才能原谅?”他问。
黎星川装出十分傲慢语气:“哼。”他故意拿乔,“不能原谅。”
“太绝对。”季望澄试图和他讲道理,“对你也不好,你可以开条件。……比如,问要大笔钱,或者打出气。”
季望澄试探:“有多生气?”
黎星川:“看事情严重程度吧。”
“有点点。”季望澄食指与拇指指腹相贴,面无表情地比个“点点”手势,又谨慎添上个新程度副词,“……很小严重。”
黎星川乐:“这个手势,痛失韩国市场,看来你是真没明星命啊。”
季望澄:“?”
道:“你家破产啦?”
季望澄:“没有。”
黎星川:“那舍不得什?”
“……没什。”他说。
季望澄吃掉薯片,如同服用断头饭样视死如归,咀嚼、吞咽。
难道这是提前准备圣诞礼物?……这也太早吧?
于是,他有些迷惑地看过去。
黎星
黎星川惊呆,第次见到主动讨打,时间没绷住表情,又无语又好笑。
“哦,是吗?”他没好气地说,“力作用是相互,打你手疼,得吧。”
对话到此结束,季望澄上楼,黎星川喂鱼。
这条新小鱼,继承“嘟嘟”、“噜噜”两位前辈遗志,被取名为“哈哈”。
哈哈水缸比噜噜还大,能栖下好几尾大锦鲤。
黎星川自己没头没脑地笑会,摊开手掌,比画个大范围,继续上个问题:“那可能会有‘大堆’、很大生气。”
季望澄:“。”
这句听懂。
并且信以为真。
季望澄:“也许,这不公平。”
半晌,影片走向尾声,悠扬背景乐响起。
黎星川捏捏薯片包装袋,丢到垃圾桶里,顺带把桌面也收拾下。
“闪闪。”季望澄突然开口,“如果骗你……”他打个补丁,“是以前事,不是现在。你会生气吗?”
黎星川分心整理杂物,没注意到他问话里严肃意味——这人总喜欢用本正经语气问奇怪问题,前科不止回两回。
由此,他随口答道:“当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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