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相信他就这
愉快地接受
。
“对啊。”黎星川右手成拳敲击左掌心，又
次为他找好借口，“你签保密协议，不能说，那
不问。”
他得到满意
答案，哼着小曲，上楼找换洗衣服，洗澡。
原本郁闷心情下子变得开阔。
“小季真厉害。”他理所当然地想，“他是不是在暗中保护世界？太酷。”
近十年谎言落幕，他欺骗行径,bao露于天日，宣判有罪。
闪闪认知被破坏，失去对抗天灾能力。
许多人帮他守护这道城墙，用尽方法，处心积虑，不遗余力……但墙哪有不透风？
闪闪要发现。他发现。他知道。他……
“他会讨厌。”他想。
会让对方提高警惕，失去进步接近真相机会。
比起周边可疑，他更偏向从季望澄本人角度出发。
黎星川说：“你有远胜于普通人特殊之处，在那次绑架之后转学，是为保密。……你不愿意告诉，是因为签协议，不能讲。”
他说话全是根据事实捏造臆测，语气却异常笃定……且无限接近真相。
季望澄立刻正襟危坐起来。
——想法和事实差十万八千里，完全没意识到另种可能。
他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幻想下去。
电视剧里才会出现情节，忽然发生在自己身边。黎星川兴奋异常，中二之魂又次熊熊燃烧。
闪光超人梦再次被他从童年砂砾中挖出来，他幻想着自己和季望澄起击退坏人，把手持花洒当做武器，在淋浴间虚空索敌十几秒，想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带着木棍出门执行正义。
他还是不知道小季有什特殊之处，但季望澄应该什做得到。假如他说他能用意念召唤陨石，黎星川都会想发设法找出套能够为此解释脑电波理论。
季望澄维持着个姿势，几乎要风化成尊不会动雕像。
良久，他点下头，动作僵硬无比。
黎星川却没有立刻宣判他死刑。
他语调很轻松，喋喋不休地追问：“果然是这样。这是不是种基因突变？你有什特长？你家人知道吗？你加入组织给你安排什工作？今天袭击们人和组织有关系吗？……”
季望澄瞬不瞬地盯着他，并未开口，神情有些茫然。
脊背挺得笔直，脑袋却低着，睫毛像是灰色燕雀羽毛，收敛着垂落。
他说：“……”
“你答应过不会骗。”黎星川故意板着脸，“想好再说。”
季望澄陷入沉默。
他和闪闪世界之间泾渭分明，隔高高城墙，双方凭依着这道墙交流，绝不能翻越过来——否则后果将是同时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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