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还是笑
。
明明是春天，夏季专属
腻热却贴到皮肤上，脸颊发红，幸好有夕阳金橙色打掩护。
他笑起来很漂亮，眼睛像
弯弦月，瞳孔盈着碎金浮动，光线落在他
“睡觉，和……”
季望澄立刻给出答案，笃定，没有第二份备选，所以脱口而出时根本不需要思考，“——等你来。”
黎星川心跳猛地乱拍。
插在口袋里指尖收拢，刺在肉上，带着发泄力度，以便克制自己太过放肆笑意。
那
要是不来呢？
黎星川：“对，上课不打盹就已经很努力。”
季望澄：“？”
黎星川：“花钱，不能睡。”
黎星川实在没长那根风花雪月筋，他像是喝中药样把老师讲东西吨吨咽下去，指望这份虚拟中药能在下次考试中给他带来更高成绩。
暑期补习班，最期待是放学，放学下楼买份炒冰和烤肠慰藉饥肠辘辘胃，然后骑自行车到季望澄家，但不是天天去。
…好像不行。
玉溪有整片樱花林，荆港只有孤零零两棵，大约是物以稀为贵，这两棵樱花树挂满祈福字条与御守。
风来，樱吹雪，字条跟着左摇右摆，页页飘散期待。
整个校区都是不超过六层高旧楼，两栋高耸新楼，便显得格外瞩目。
黎星川知道八楼有学生会活动教室，和季望澄起上楼。
黎星川没有进步追问。
他知道答案。
以前听过首歌，歌词有段是“在过马路，你人在哪里”，刚听觉得又白又水，但后来他也经历过无数个类似瞬间——
手头做着某件事，突然想起个人，于是动作突然停下，思绪飘忽，想知道他在哪里，想知道他在做什
、想什，想知道他和谁待在起，想……见你。
这样心情，并非他专属，从来不是个人兵荒马乱。
“其实每天都想找你玩。”黎星川突然向他坦白，“怕你嫌烦，天到晚在你面前蹦跶。”
季望澄反驳：“不会。”
黎星川：“真吗？”
季望澄：“嗯。”
黎星川：“那你个人在家干什？”
半圆形大窗，框起片休读区域。正值上课时间，这里安静、空荡，地上铺着金色夕阳地毯。
黎星川凭窗远眺，没能找到自己家，却看到栋熟悉高楼。
“以前就在那补课。”他对季望澄说，“小学毕业暑假学音标，初中上作文班，高中补英语和语文。”
季望澄看到大厦顶端“学且思”标识，时半会，幻想不出里面样子。在黎星川念高二之前，他还没掌握用影子跟踪技能。
他说：“闪闪真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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