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什
东西附身
样……
……打住。
世界上没有鬼神。
可大脑根本不愿服从他
指令，黎星川无端想起黎淑惠对着黑
她表情十分古怪。
开始，眉毛皱起，眼神凶狠，仿佛想怒斥某个人；下秒，她面部肌肉抽搐下，苹果肌抽展，嘴角上扬，眉头松开，露出个非常“标准”笑容——令人联想到脸部表情固定假人模特。
这微妙神态变化，让黎星川感到头皮发麻。
“
有事。”她保持着面具似笑容，“先走，再见。”
就这样，她忽然出现，又忽然离开。
“不要担心。”他说。
这个“黎淑惠”，只是借副皮囊。
外婆想见女儿面，闪闪不想让外婆失望，而他想要闪闪开心——于是，他操控着“黎淑惠”出现。
黎淑惠说：“东西放在这里，你好好休息。”
说完，她把保健品放到床头角落，转身离开。
他言不发，低头看着手机，眼不见为净。
按照以往经验，黎淑惠肯定会先行嘲讽他，质问他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妈。
这次，她没有。
她说：“妈，来看看你。”
黎星川讶然，缓缓抬头，难以置信地望过去。
条消息弹出来。
【小玫】：孟姐！有事情！
【小玫】：黎淑惠突然醒，直接跑！谁都拦不住她！-
傍晚时分，个怎都想不到人，突然出现在外婆病房门口。
——黎淑惠。
黎星川与外婆对视眼，对方无奈地笑笑。
“算啦。”外婆说，“她快点走，们都清静。”
黎星川：“……嗯。”
他摸摸手臂，小臂上起小片鸡皮疙瘩，脖颈后有凉意。
黎淑惠给他感觉，实在太诡异。
祖孙两人又是阵怔愣。
这就是季望澄理解“见面”，完成任务同时，尽可能少说话，以免被察觉异常。
“等等。”黎星川叫住她。
黎淑惠回头。
尽管上年纪，状态不如从前，她也毋庸置疑是个美人。
这才注意到，黎淑惠手里甚至拎箱口服液保健品。
从未有过平和场景，让他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摩挲着伸手，掐季望澄手背下。
季望澄困惑转头：“？”
黎星川点头，在心里想，看来不是梦。
季望澄轻轻地拍下他掌背。
看到她瞬间，黎星川浑身僵住，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反感。
外婆同样惊讶，那瞬间，双眼中迸射出无法掩饰惊喜，连身体都微微坐直。
黎星川第反应是离开这里。
他准备起身，又坐下。
如果留外婆单独面对黎淑惠，他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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