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小姨果然从事保密工作。
下午
住院部电梯拥挤，楼道里都是手里拎着问候礼来探病亲友。
黎星川等着等着，忽然有人拍
他肩膀。
是个和善老太太，笑眯眯道：“闪闪啊？”
他认出对方：“啊，杨奶奶，下午好。”
蹦出来五个字——
【本机无权限】
他收卡，问大堂经理：“ATM机能查流水吗？”
大堂经理公事公办地解释道：“本行可以查6个月内近期20次交易明细。”
黎星川：“这个功能可以关闭吗？”
加班加到她这个程度，用007来形容毫不夸张。
黎星川摸摸兜里银行卡，本想还给她，但对方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说。
卡是玉城地方银行储蓄卡，在医院西门就有
家，仅两三百米远，取款很方便，大概是出于这个原因给他这张卡。
黎星川本来准备重新上楼，脚步忽然转，朝着地方银行走去。
他走近台ATM，把卡插进去，输入密码。
好。”
黎星川：“真吗？”
黎梦娇：“真。而且
马上告诉你外婆。”
黎星川笃定道：“没关系，你才不会。”——这是他自爆卡车底气。
黎梦娇：“……”
“来看你外婆。”杨奶奶说，“给你外婆带点水果，别嫌弃，正好跟你起上去。”
黎星川也说那句万能话：“心意到就行，您怎
还带礼物？”
说完，通过年给红包似推拉，水果袋到他手里，由他提着上楼。
电梯到。
杨奶奶住在隔壁小区，老伴走得早，膝下只
大堂经理笑笑：“抱歉，不行呢。不过，要查询全部交易明细话，需要本人携带身份证至柜台哦。”
黎星川：“‘本机无权限’是什情况呢？”
大堂经理笑容染上丝困惑，跟着重复遍：“……本机无权限？可以具体描述下吗？”
看来是没听说过。
黎星川说声“谢谢”，并未继续追问，转而回到医院。
余额有70多万。
工作七八年且事业有成人，有那笔存款并不稀奇，但他记得小姨给自己转零花钱卡是工行，而且她还买自己房子……
黎星川想想，切回去，查看流水。
【Loading……】
加载中。
半晌，她叹气：“……闪闪，有时候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笨。”
偶尔敏锐，偶尔迟钝。
她那浸*职场近十年不动声色能够骗过退休老母亲，却躲不过黎星川眼睛。
连这细微情绪变化都能察觉，这些年来，他完全没发现季望澄身上有问题吗？-
刚走出大门，黎梦娇又被通电话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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