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走进社会,把初恋描述成夜空里绽放烟火,短暂、绚丽,注定要告别。
辈子只喜欢个人,竟然变成荒诞而奢侈渴望。
他甚至不敢说。
说出来会被人笑。
但他现在说出来。
热意灼烧着喉管,向四处扩散,烧得大脑神经几近断裂。
要说吗?
想清楚吗?
这瞬间其实没有考虑太多,本能比理智先行步。
“喜欢……喜欢谁,你不是知道吗!”
黎星川道歉:“……对不起,不该发脾气。”他想到委屈巴巴融化掉冰激凌,“也没有嫌弃你新地,不对。”
只要季望澄再跟他道个歉,双方各退步,就万事大吉。
本身只是由拌嘴引起、不痛不痒小矛盾。
可惜,季望澄从不按常理出牌。
他说:“你可以发脾气,但不该拍视频。”
吗?让他拿着自己东西滚蛋?
“不管,你要走,就得把它带走。”季望澄语速极快,像是怕他中途抢拍,立刻补充道,“想不到怎拿回去,就留在这里。”
忽然之间,台阶长翅膀似飞过来。
尽管这台阶跟季望澄演技样拙劣,旧木梯般摇摇欲坠,踩下去会发出吱呀吱呀响声……但好歹是个台阶。
黎星川支支吾吾:“、想不到,应该拿不。”
季望澄处于巨大茫然中,几乎是无措地看着他,像是被人头摁进水池里,流水淙淙地自耳边经过,和整个世界隔朦朦胧胧层水雾。
他听不清,看不见,无法分辨。
黎星川过于紧张,无法再维持声调稳定。
“……你给句话行不行。”他说,“等下、等下,们要,嗯,先约定好。”
脱口而出时,他看到季望澄惊讶眼睛。
夜色里炸开声闷响,天幕瞬间点亮,光线装进他眼底,像倒映在海上月亮。
黎星川思路回笼,启启唇,没能说出更多话。
他也不知道下步该怎走。
这个年纪男生,喜欢谁可能是瞬间事情,展开追求,短暂地和人恋爱,分开,伤心,过伤心劲,又去寻找下位,在次次感情经历中打磨成长。
黎星川:“…………”
没完没是吧!
血压又开始飙升。
“季!望!澄!”黎星川咬牙切齿,破罐子破摔地朝他喊道,“你为什总像个被害妄想症样?喜欢……”
那四字箴言刚到嘴边,滚烫滚烫,像要把他舌头烫掉。
季望澄:“那不要走。”
黎星川:“……好吧。”
由气话闹出来危机,总算妥善解决。
两人又沉默片刻。
黎星川起起伏伏整天情绪,总算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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