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轻松,黎星川十分嫉妒,甩手把另本周记本丢过去:“帮写作业!”
季望澄任劳任怨地帮他写,店内空调送着冷气,应和笔尖走字沙沙声。
这份平静,是被突然闯进来同学打破。
那人是他同班同学,他关系不好,年纪轻轻,流里流气。
“哟,黎星川嘛这不是?”
他只对黎星川笑,但黎星川脑袋里只有游戏机和冰激凌,看着季望澄,只觉迷惑:“披着头发不热吗?为什不扎起来呢?”
季望澄说:“不会。”
黎星川:“?!”
于是,黎星川研究整整半小时如何扎头发,每步都好难。
不是这里鼓起来,就是那里不平,还会有碎发从手中逃逸。经过番练习,他成功掌握梳高马尾技巧。
个苗,又因看见小狗搞怪得意表情,瞬间无影无踪。
算。他想。又不是第次有人跟他讲这种话。
季望澄直不合群,在外人眼里看来是有些奇怪。
他去首都上学第年,夏天回来时,蓄过肩长发。
黎星川问他你为什要留长头发,他说着急回来忘剪,不如现在去理发店剪。
“和女朋友出来写作业?真有你们,甜甜蜜蜜啊。”
“哦,男啊,男还留长头发,有够娘炮,你们学校允许男留头发?”
“你手上怎还有发圈啊?你们不会是同性恋吧?噫,好恶心。”
同学出言不逊,黎星川差点和他打起来,最后是对方灰溜溜地离开。
暑假快结束时候,堆许多假期作业,黎星川常约季望澄起出门赶作业。
那天是在萨莉亚,饮料只要7块钱杯,无限续,吃过午饭后留在店里写作业。
他挠破头编周记,写下些不明所以废话:“小姨是个女,小姨给外婆买礼物,也给买滑板”、“最好朋友从首都回来过暑假,虽然他去首都上学,但他还是玉城人,每年夏天会回来”……
……挠破头都凑不够800字,抬头发现季望澄手臂垫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像是在欣赏什爱不释手宝物,舍不得眨眼睛。
留那长头发,“忘剪”这种说法自然是过于蹩脚,黎星川以为是自己询问打击对方,立马解释道:“可是你这样很好看、很有个性。”
听他这说,头发免于难,继续留下来。
季望澄总是披散着长发,黑色发丝氤氲在鬓角,反衬皮肤如月光样白,瞳孔颜色又尤其浅淡。
十来岁年纪,五官精致得雌雄莫辨,路过无论男女都会多看眼。
他掀眼瞬间,像是画报中摄魂夺魄妖精少年,微笑时尤其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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