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不是每天都来找他玩。
不来时候,季望澄只能被动等着。
小孩子没有自己手机,他给过季望澄他家里电话号码,也告诉
母亲说:“好,妈妈知道,你好好修养身体,不要着急。”
像以前每次,他们用自己方法搪塞季望澄。
因为季望澄是个彻头彻尾失败品。
这对夫妻结合纯粹由于利益,婚前约定好日后各自潇洒,只在利益和子嗣上达成致。
季望澄基因来自他们,却并非由两人所生,母亲花钱运作关系,去国外动用些不合法手段。十个月后,季望澄呱呱落地。
“觉醒能力”那年,他不太喜欢这个说法,更准确地来说,是他在“季望澄”身体里苏醒那年,发生些事情。
黎星川父母名存实亡婚姻彻底走向终结,而黎淑惠疯得更厉害。
季望澄知道他会在家里经历什,每次他挽起裤腿和袖口,那些将愈未愈疤痕就是答案。
某天,黎星川脖子上也开始出现伤口,以及指痕掐出淤青。
他把珍藏小鹿储蓄罐交给季望澄。
攻击性。
那双琥珀色眼睛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目光冷漠,恶性不加掩饰,像是打量猎物冷血动物,身上覆满冰凉鳞片。
黎星川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打个冷战。
而季望澄意识到自己失态,面部筋条几经抽展,没能挤出个温和表情,最后选择放弃。
他反问:“——闪闪,你真解吗?”
没有爱情,没有责任心,两人对儿子感情淡得像陌生人。
等发现季望澄有先天性心脏病时,最后点对于后代期望也撤去。
游戏般婚姻,大号不尽人意,那就弃号重练个。父母对他并不吝啬,按时打来丰厚生活费,聘人照顾他,平心而论,他物质生活称得上优渥。
除此之外,什都没有。
也什都不是。
“这里面是零花钱。”
“妈妈……反正,如果死掉,就留给你。”
季望澄吓得指尖冰凉,第次失神,他毫不怀疑黎淑惠会杀人。
他收下储蓄罐,打电话给父母,恳求他们帮助自己朋友。
父亲说:“不要去管别人家务事。现在是法治社会,坏人会受到惩罚。”
黎星川愣,情绪接着翻涌,难以置信地回望:“你在说什啊?!”
季望澄字顿地说:“你不解。”
和他不样。季望澄想。
和你记忆里那个,无能、懦弱、孤僻竹马,并不是同个人-
长久休眠,让季望澄对时间没太大概念,无法精准将事件和年份联系在起,记忆偶尔会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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