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东西，身边
人又躺下
，木质床板和铁围栏随之发出很轻“吱吱”声。
下
秒，微凉塑料包装，贴上他脸侧。
“给你买。”黎星川说，“主教官没搜身，放在兜里，就它侥幸逃过劫。”
那是包八宝糖。
五颜六色糖球挤在透明袋子里，卡通人物LOGO没心没肺地冲着季望澄大笑。
“你好像没什
精神。”黎星川说，“都不说话。”
宿舍里还有键盘声，老化电风扇转起来发出下雨样声音，李玄知在下面戴着耳机看女主播，十分入迷。他们咬耳朵般轻微交谈声，仅容两人听见。
季望澄沉默几秒，说：“
本来就这样。”
语气淡淡，天生拒人千里，又有种自,bao自弃意味。
黎星川翻个身，时半会想不到很好应答。
“你刚洗澡还有热水吗？”
“是不是跟美女学姐出门约会？”
“去你，别造谣，学姐跟说两句就回去。”
黎星川笑骂句，跟几个人解释起自己跌宕起伏夜宵之路，大家都表示没能吃上烤串很惋惜。
他爬上床，和学校宿舍里样，和季望澄是隔壁床。
罚跑五圈，跑不完不许回宿舍！”
三个男生唯唯诺诺地应下，自觉去操场跑圈。
边跑圈边说小话。
黎星川：“居然感觉还好。”
罗颂：“是啊，主教官是个好人啊。”
黎星川小时候喜欢吃八宝糖，每次见到他，总要往他兜里塞把。
他吃穿用度很精细，此前从没见过超市里卖十块钱大包彩色糖球，很珍惜地收
刚洗过头发没完全吹干，淡淡薄荷味，迈过护栏，轻悄悄地蔓延到季望澄鼻尖。
他闭上眼睛。
耳边呼吸声平稳，他知道自己让闪闪感到为难。
大约半分钟后，黎星川坐起来，胳膊伸向挂在围栏上衣服。
季望澄听到窸窸窣窣声音，有点脆，像是动塑料袋。
俩人都睡在靠扶梯这头，脑袋挨着脑袋，中间只隔点点距离。
黎星川：“睡没？”
季望澄：“没。”
黎星川：“哪里不舒服吗？”
季望澄：“没有。”
林锦荣：“估计偷跑人挺多，咱们也不是个例。”
军训基地操场很大，对于不爱动弹人来说，五圈可是要老命。这三位却有备而来，罗颂是个踢足球灵活胖子，林锦荣190中锋大高个，黎星川会锻炼爱打篮球，都有运动习惯，还算轻松地把惩罚完成。
跑完出身汗，淋浴间热水只供应到十点。
黎星川顶着凉水冲个快澡，哆嗦地冲回寝室，这个点熄灯，但所有人都没睡。
“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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