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
手机
人盯着他，眼神控诉。
季望澄瞳孔颜色偏淡，天生浅琥珀色，如同栖息着暮色湖泊。
黎星川恶声恶气：“看什
看，
手机做主。”
季望澄认真说：“发给。”
“不。”黎星川认定对方有捉弄他意思，转移话题，“学姐邀请加入文艺部，答应。听说们校十佳还会有线上直播，去年在线人数……”
般这干人会被揍两拳，并得到句笑骂“你好恶心”。
季望澄做这种事却十分自然，像呼吸样，自然到黎星川觉得自己感觉别扭才是不正常。
他边别扭，又边有些微妙受用，毕竟这是发小重视自己证明——
“可以，可以，差不多得。”黎星川咳嗽两声打断，脸颊透着点不明显粉，“你都放第八遍，故意整呢？”
……有时候未免太过“重视”，他吃不消。
力点都压不住。
当他唱到“爱要坦荡荡，不要装模作样到天长”，几乎全场都在跟唱，在手机里收音压过他本音。镜头此时往后转圈，暗色中张又张年轻放松面孔，荧光棒和手机自带手电筒，亮起些许彩色光点。
唱完第段副歌，间奏期间掌声如雷，欢呼雀跃。
“好听”、“太帅”、“黎星川”……甚至有人趁乱喊句“嫁给！”。
台上黎星川也听见，没憋住，直接笑出来。
架空层半放置纸箱包装货物，另半当车库，他们两人就站在车库这边。东倒西歪自行车和电瓶车互相倚靠，相当空旷，说话有浅浅回音。
也因为这种空旷，温度要比操场上凉快截。
季望澄捏扁喝空塑料杯，很轻地皱下眉。
“没有。”季望澄说。
黎星川：“没有个鬼啊！这爱看，要不要发给你让你每天早晚各看遍？！”
季望澄：“好。”
黎星川：“？？？！！！”
他忍无可忍，把夺回手机，防止季望澄真把视频转发给他自己每天循环播放。
他那会儿个子还在往上窜，笑弯眼睛，下巴尖尖，短袖肩线处被平直瘦削肩膀撑起来。耀眼灯光自上落下，舞台正中意气少年，正如他小名般，闪闪发光。
视频就停止在他明亮笑容那帧。
季望澄拖动进度条，又放遍。
滚到黎星川嘴边那句得意洋洋“怎样？”，突然就说不出口。
男生之间其实几乎不互相夸赞关于他们本身事情，他们可以大吹特吹兄弟游戏水平或者多受欢迎，可绝不会盯着对方看半天，突然说句“你长得好帅”；更不会保存兄弟帅照，当然，表情包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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