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灌两口酒,辣连连嘶声,“妈呀,你怎会喜欢喝这个啊。”
说着,他就笑。
“也对,你那时候压力大,借酒消愁嘛。也不定是喜欢。”
他以前来扫墓,总恨不得抱着墓碑哭晕过去,眼泪不流干他是舍不得回家。
可这次点都哭不出来。
如果按照现实时间来算,他去年这个时间也来过。
但如果是从温以遥自己人生细算下来,离上次给他妈妈扫墓得过去有十多年时间。
“汇报下最近情况吧。”
“想来想去,好像没什需要抱怨事。回来以后呢,日子挺顺心,没什不好地方。有钱花,有事做,交些朋友,还当老板。妈妈,今年不是来跟你哭。”
“去把咱们老房子买回来。你知道现在房价涨得多快吗?当时卖出去才十万,现在买回来要两百万。真离谱。”
“地铁里应该有监控可以作证,那个被拍女生和起出站,她——”
说着话,温以遥就回头往某个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缓缓跑来人,然后对安全员和辅警说,“在那儿,她来。她是当事人。应该可以跟你们去做笔录。”
就这样,温以遥趁着安全员看过去时候,赶紧溜之大吉。
本来想和他道谢女生跑得气喘吁吁,最后还是只看到个背影。
——
大概因为死过很多次,慢慢地对于人生也没有那执着。结束这场,总会有下场。
温以遥看着照片上,三十六岁女人脸上毫无岁月痕迹,笑眼弯弯,谁也没想到她那时候已经被查出癌症晚期。
上午拿到结果,下午她就带着温以遥去拍套价值99块钱昂贵写真,十
但温以遥知道,房价还会涨,明年这个时候,没个千万是买不到套房子。
随着时间过去,钱好像越来越不经花。
现在不管是千万,还是个亿,听上去都觉得稀松平常。
然而在他十五岁那年,他们家却死活凑不出那三十万手术费。
“过得很好,好到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这会不会是在做梦。”温以遥拧开酒瓶,瓶撒在地上,瓶自己喝。
城郊公墓这两年修缮得特别好,走进去像个公园似,也有专业被雇佣帮忙扫墓工作人员往来其间,看起来点都不死寂。
温以遥轻车熟路地走到块墓碑前,取下口罩,把小背包里垫子掏出来放地上放,盘腿坐下。
“还是没买花哈,反正你对那些都过敏。”
他说着话时间,又从包里掏出两小瓶二锅头,袋花生,罐腌鱼罐头。
并排放好以后,感慨声:“啊,感觉好久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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