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灼撑着头，作出沉思
样子：“那
要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不要考虑
。”许因真切地
几秒钟后，方世灼别扭地“嗯”声。
他听见自己清晰声音，“许因，没办法骗自己，也喜欢你。”
这回轮到许因说不出话。
他没想到，老师竟然会说……喜欢自己。
面对突如其来表白，他被砸得发蒙。
他有许因说得这
卑劣吗？
方世灼仿佛走在钢索上人，既不敢再往前，也无法退后。他不敢接受许因表白，也说不出拒绝话。
明明他也是喜欢许因，对方已经足够勇敢，向他走出九十九步，为什他懦弱得连最后
步都不肯迈出？
薛袁说没错，错过许因可能会让他抱憾终身。
见他始终沉默，许因也逐渐冷静下来：“如果老师不说话，就当做老师不喜欢。”
方世灼怎也不会想到，他想要奖励竟然是这个。
“、要想想……”
其实这些天，他直在想，那天和薛袁聊过之后，整个人豁然开朗许多，可他还是没办法主动踏出这步。
对他来说，这是道无解题，他陷入死循环。
经过这年相处，许因多少解他性格，在感情事上，方世灼很喜欢回避和冷处理。
“为什这个表情？”方世灼以为他后悔，“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怎会反悔，他开心还来不及！
许因想把自己偎在他怀里，又怕过于唐突，只能看着他：“被幸福砸晕，觉得好不真实。老师刚才，是答应吗？”
“还要重新说遍吗？”
“要。”许因无理道，“想再听老师说遍。”
方世灼连忙否认：“不是。”
许因眼中总算流露出点笑意：“那为什不说话？”
方世灼快把自己缩成团：“不知道该怎回应你。”
“很简单啊，再来问次。”许因轻松地说，“如果愿意，老师就点点头或者说出来，如果不说话，就当做拒绝。”
“那，老师愿意跟在起吗？”
尤其是对于他们关系，就像蜗牛触角，他轻轻碰碰，老师就会缩回去。
他不会再给他这样机会。
“如果老师不喜欢，就干脆地拒绝。”许因直白地说，“不想再这样每天吊着颗心，总是在想老师是不是也像喜欢你那样喜欢。”
他双眸黯淡哀伤：“就算拒绝也没关系，仍然会默默喜欢着老师。但请老师不要再对忽冷忽热，哪怕直冷落让死心，也比总是给点点希望，又亲手扑灭得好。”
他是那样忧郁地看着方世灼，看得方世灼不敢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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