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话已经说
千百遍，方世灼不知道再该说什
。
“老师，不用给
回应。”
许因挂电话前说：“你知道就够。”
方世灼忽然意识到，许因很像当年自己。
或许是因为年少时感情大多相似，都是青春萌动却不能诉说美好。
但许因跟自己又不同，他会直白地表达出来爱意，炽热又真诚，让人不知道该怎拒绝。
就像现在。
方世灼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许因说“他”是谁。
方世灼从开始慌张、恐惧，到后来暗恋、坦然，经过很长
段时间心理挣扎。
也是这样性取向，让他这段感情不可能得见天日。
他经过整个高二漫长暗恋，那男生比他大级，高考之后方世灼再也没有见过他。
甚至他们从来没有认识过，没有说过句话，那男生也不知道他存在。
“有吗，老师？”
什烦心事吗？”
许因没有否认。
只是他烦心事，可以跟任何人说，唯独不能跟方世灼说。
过会儿，他问：“老师，你高三是怎过来？”
方世灼回忆下：“跟你们现在差不多，早读，晚自习，累成山作业，考不完试。”
“会做题转移注意力。”他告诉许因，“把注意力全放在学习上，就不会想其他。”
谁知许因说：“老师，你骗人。”
“试过。”他说，“特别想个人时候，什都做不下去。”
会想飞奔去见他，想跟他打电话，想和他聊天，会回忆他跟自己说过每句话、做过每件事，会在草稿纸上写满他名字，会想冲破切藩篱，告诉他好喜欢你。
“许因……”
方世灼将自己从漫长回忆里拉回来，并没有承认：“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成绩才是最重要。”
许因仿佛料到他会这说，泄口气。
“只是聊聊天，老师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他又问，“那老师，如果想他时候怎办呢？”
怎办呢？
暗恋就是场自导自演悲剧，同性之间爱，更是连向朋友倾诉机会都没有。
许因问：“那你当时也有喜欢人吗？”
方世灼正在打字手指顿住。
他情感启蒙很晚，在中学大家都有心仪女生时候，他没有。看到同学早恋，他也无动于衷，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
直到高二那年，那个让他初次心动人才出现。
只是让他没想到是，那竟然是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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