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苦恼许因降温没带外套，而是苦恼这
大
孩子，仿佛永远不会照顾自己。
他记得他读高中时也是如此，被家长追着吃饭，追着穿衣，每时每刻都要被大人记挂着。
现在他明白
这感受。
即使许因比其他学生要大上两岁，看起来也没学会照顾自己这回事。
“今天降温，晚上回家会更冷。”方世灼拿起搭在座椅上外套，“是
忘提醒你，先穿吧。”
昨天晚上那场雨之后，
夜之间气温降四五度，连方世灼清早出门都感觉出凉意，多带件外套。
“你感冒？”方世灼问。
明明昨天还没事。
许因揉揉鼻子：“没……阿嚏！”
事实摆在眼前，再否认也没用，方世灼抽张纸给他：“昨天淋雨？”
许因说：“下个课间自己来拿。”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方世灼已经看出来他性格，看似绵密，实则倔强。
不过在他这个年纪，倒也正常。
他心思方世灼当然能懂，谁都是这个年纪过来，何况许因心思是明昭昭，在他面前毫不掩饰。
正好他下午有许因班课：“上课时候带给你吧。”
洗衣机里衣服洗看。
等收拾完这些，已经十点钟。
今天方世灼没有再看那本容易让人入眠书，而是在书架拿本以前看过外国推理小说，打算再看遍。
等他再看手机时，上面显示着许因十分钟前发来消息。
【到家。】
或许许因以为今天他会把外套还回去，才没有带其他外套，他把责任归结到自己身上。
许因吸下鼻子：“那你呢？”
许因只好承认：“嗯。”
“不该把你外套穿走。”
方世灼有些内疚，见他还是穿着夏季校服，说：“那个，外套本来想今天还你，但是洗还没干，你带别外套吗？”
许因摇摇头。
方世灼皱皱眉，似乎很苦恼。
许因还有点小失落：“好。”
方世灼给他布置额外作业好似成为独属他们之间秘密，没有其他人知道，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如果可以直这样下去，让他写再多作业也没关系。
“阿嚏——”
许因正要走，突然打个喷嚏。
方世灼划成已读，没有再回复。
第二天上午，许因照例来办公室交“额外”作业。
当时方世灼正在给其他班个学生讲题，示意他把作业放桌上就行，可许因这次像没看懂他暗示，就站在原处等。
等快上课，学生才听懂离开，许因殷切地把自己作业本交给他。
方世灼翻开作业本，看眼时间：“要上课，你先回教室吧，批完让课代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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