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眼睛里倒映着窗外树影和光,对方世灼说:“但是老师,别给判死刑。”
他明白方世灼顾虑和为难,他们关系只有交给时间。
而他,也会有长大天。
“卷子
方世灼想会儿,很认真地说:“你太小。”
许因无辜地眨眨眼:“老师,你这样说很伤人。”
方世灼反应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歧义。
他只好尴尬解释:“呃,是说年龄,你年纪太小。”
“可之前们明明相处得很愉快。”许因失落,“老师,很让你讨厌吗?”
方世灼呼口气,拿着试卷走到他面前:“抽空把这张卷子做完给。”
许因接过,看眼试卷,又抬头看向他。
方世灼有些不自在:“有问题?”
许因把卷子放在桌上,问:“老师,为什不回微信?”
他没想到许因会问得这直接。方世灼以为,在成年人世界法则里,不回消息其实也是种回复,意思已经很清楚。
叫第三排某个男生。
他站在讲台上,下面览无余,自然能感受到来自最后排明目张胆。
可忽略和无视,正是冷处理第步。
就像那条他不会去回复微信消息。
更何况,他笃定许因这节课没听懂,那道练习不可能做得上来,没必要浪费时间。
“不是,你不讨厌。”方世灼耐心道,“但这是两码事,班上每个学生都不讨厌。”
许因回味着他话里意思,问:“可是也不喜欢,对吧?”
方世灼张张嘴,没能说出来话,感到前所未有头疼。
这个问题太有技巧性,好像他怎回答都不合适,喜欢不能说,不喜欢也不能说。
“知道。”还是许因帮他解围。
他忘许因是个还在读高中成年人。
“你想让怎回?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方世灼说。
“那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呢?”许因追问,“等毕业,等不是你学生,也不行吗?”
方世灼语气坚定:“再说最后遍,不行就是不行。”
“为什?”
等这漫长又煎熬四十五分钟结束,学生们如释重负。
下节是体育课,下课男生们就拿着篮球足球下去,女生们也结伴去器材室借器材,生怕被其他班先借走,教室里下子没剩下几个学生。
方世灼本想让课代表把试卷给许因,但他课代表早不知道跑哪儿去。
还有几个学生,许因也没走,方世灼故意把东西收拾得很慢,想等许因离开后把试卷放到他桌上。
他甚至先去水房洗趟手,把粉笔灰点点冲下去,再回教室时,教室里只剩下许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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