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回头,隔着玻璃,看见银毛大猫咪也脸看偷腥猫表情。
它十足愠怒,尾巴缓慢抽打着地面,仿佛在说【怎有还去找他!你怎敢?】
夏树:“……?”
夏树反驳:“不,非常无情。”
他以为对方会嘲笑这句有些孩子气话,但黑泽没有。
良久,他咬牙切齿地说:“好。对猫倒是心软。”
夏树:“啊?”
为什是这种讥讽负心汉语气?
“那们来聊天吧。”
“哦。”
“你工作内容有趣吗?”
“不。”
“觉得也是,工作怎会有意思,除非是资本家。”夏树说,“以后想当自由发明家。”
对方又不说话。
夏树耐心地等着,醉鬼总是多话且莫名其妙。
他支着下巴数星星,阵夜风过来,拂得树林沙沙,像是松涛声,远处蝉鸣絮絮不绝。
夏天又回来。
电话那头,依然只有黑泽先生平稳呼吸声。
他又讥笑:“不熟?所以不行?”
用这种问责般语气,十分强盗逻辑,简直莫名其妙。
北条夏树却蓦然变得心虚:“没有啊……就是问问……”他有些担忧地问,“黑泽先生,你是喝酒吗?”
“……嗯。”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玻璃相碰脆响。
“困。”黑泽冷酷地说,“先挂。”
夏树:“哦,好,晚……”
“嘟——嘟——”
挂断忙音从扩音器中传出来。
北条夏树甚至连句完整晚安都没说完,完全不能理解黑泽为什忽然发难,说生气就生气,这脾气变得比猫还快……真好奇怪啊黑泽先生!
“嗯。”
“总感觉猫可能力气比大。”
“丢它。”
“那不行,得对它负责,如果弃养,它就只能流浪,万遇到什虐猫心理变态……”
“心慈手软。”
就像是睡着样,轻轻。
夏树刚想开口询问,却突然噤声,个堪称荒谬想法浮上来。
也许,黑泽只是想听他声音,呼吸、说话、笑,什都好,他想要确认‘北条夏树活着’这件事。就像他猫,会半夜趴到胸口,听他心跳。
“……黑泽先生?”他问,“你睡吗?”
“没有。”
于是北条夏树放松下来,忍不住笑,并不知道喝醉对黑泽阵这种极为克制人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
夏树慢吞吞地走到阳台,今晚没有云,月亮清晰如银盘。
他说:“那你打给,是想聊天吗?”
黑泽:“不是。”
夏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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