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跟着几个保镖站在病房门口,等着他们结束会面,把研究所珍宝全须全尾地护送回去。
“跟探监似。”他打趣,“就差掐表打个十五分钟。”
“说什呢?”雪莉也笑,脸上担忧终于退去几分,“你好点吗?”
夏树点头:“恢复得很好,下个月就能办出院。”
他们漫无目地聊会儿,聊好天气,今年开得比往年要晚樱花,还有春汛。
夏树又轻轻应声,小护士换完药也走。
他偏头看向窗外,阳光被窗棂分割成规整方块,树木高大,风吹散几叶樱花。
很好天气,他心情却点都高兴不起来。
夏树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在琴酒身上寄托多余期望,他仁慈和偏爱是指缝里漏下来沙子,吝啬且硌人;总指望着别人赠予过活,只会过得越发痛苦。
可当事实赤裸裸地摆到他面前时,又如此令人难以接受,还找够条件证明题连带着试卷道被吞天火焰吃掉,火舌卷着残秽讥笑夏树天真妄想。
医院。
醒来时候,他看着陌生雪白天花板,恍惚好会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活着。
夏树甚至有点乐:“那命挺大。”
小护士进来给他换吊瓶:“医生说还好你心脏小,不然差点就要死。”
伤势并不算非常重,断两根肋骨,肺叶穿孔,按照年轻人体格,修养三个月能大好。
“下次来看时候,去涩谷大屏附近那家C'estLaVie带块限量咖啡流心蛋糕。”他说,“不过也有可能早出院?那就不用。”
雪莉从善如流地答应:“如果能争取得到下次话,会去。”
临走前,她犹犹豫豫地提议道:“夏树。”
“你要调到身边来吗?”雪莉
是Gin,是组织TopKiller,唯独不是他梦里见过人。
“认错人很失落”这个理由,足以支撑北条夏树继续自欺欺人;他不再深究更深层次失望,在朝升夕落间天天努力转移注意力,试图让自己快乐起来。
就这过小半个月。
北条夏树生得副好样貌,又会哄女孩子,小护士们都喜欢他,都想趁着换药查房功夫多跟他说几句话,所以倒也不寂寞。
雪莉来探望过他次,也不知道组织那边怎肯放人,大概是用什条件作为交换。
告诉夏树他睡两天,有人来看过他。
夏树“哦”声,问:“谁啊?”
小护士比划,是个蓄着银色长发、身材高大男人。
他敛起笑容,低头看眼手背上留置针,转移话题:“这个针能放几天啊?”
“再过两三天就可以拔。”小护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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