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嗤笑
声：“滚。”
夏树：“……好吧。”
他也觉得有点羞耻，低头踩着人行道上
薄雪。
商业街上处处明亮炫目，照得黑夜也如同白昼。夏树忽然觉得这样场景应该发生过很多次，也许是因为东京和加州
样不需要睡眠，也许是冷风吹得他过分恍惚。
琴酒脚步渐渐放慢下来。
他猜测是有什
工作上事情令琴酒生气，所以乖乖地跟着对方身后，努力追上他脚步。
夏树很快被琴酒荡在身后长发吸引视线。
雪亮长发闪着浅淡银芒，仿佛倾泻月光，在朦胧雪夜里跟梦样。
他像是被玩具球截获全部注意力小狗似，紧紧盯着，甚至有点想伸手摸下。
但是不敢。
琴酒哂笑声，偏头看他。
绿眸仿佛凝着层霜雪，料峭寒冬都要沦为他背衬。
……
【你头发长得好快哦。】
【
觉得阿阵长头发会很好看，让人转不开视线那种，信。而且银色长发真很有辨识度。】
发特征就容易想到他，敌对组织听就发憷。”
这个解释十分合理，夏树仍觉得稍微有些古怪。
于是他胆大包天，直接将这个问题问出来。
彼时是平安夜，琴酒带他出门吃饭，难得招摇地进家高级餐厅——当然出于任务需要而非什过节仪式感，这家餐厅是任务目标常常光顾地方，提前来踩点亦是理所当然。
他黑色风衣肩头落层细雪，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衣带，听到夏树这个问题时稍微愣瞬。
而夏树并没有看路，边踢着
琴酒对视线极为敏感，很快注意到他反常。
“看什？”他回眸。
路灯光阴为他轮廓深刻五官染上层昏暗暧昧，似乎连那双阴冷绿眸都柔和几分。
“你头发好看。”夏树眨着眼睛，下意识地将心理想法脱口而出，他干巴巴地、坦诚地说，“想摸下，可以？”
琴酒：“……”
【多久？应该两三年？】
【等你头发长到这————长——时候，就回来。】
……
琴酒步伐很快，似乎在想什事情，心情并不好。
对方独自走在前面，夏树亦步亦趋地跟着。
琴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递来个冰冷眼神。
夏树：“！”
他不敢问。
老老实实地吃顿饭，然后留下小费——尽管是对方结账，在加州养成生活习惯令他下意识地在桌上放两张钞票，压在玻璃杯底下。
直到服务员捏着钱惊慌地追上来，夏树才意识到自己做件蠢事，跟对方倒过谢再把钱赛回钱包里，很小声地抱怨道：“为什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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