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冷笑声。
小骗子。
不久前,夏树带着点沮丧、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呼吸加速、难以保持稳定规律心率……对阿阵也是样。”
他天真又坦诚,抬起泛着水光眼睛,求助似看他,像任人鱼肉小动物样可怜可爱。
……也叫人无端升起凌虐欲望。
“你是夏树君朋友吗?”门口实习医生主动同身冷冽黑泽搭话,“他忘记很多事情。”
黑泽阵当然没有理会他,小医生稍微有点尴尬,还想说点什缓和气氛。但他瞥到眼前少年银发下淬着冷冷寒光眼睛,愣是将剩下几句话都吞回肚子里。
恰逢夏树望过来,很轻眼,他和黑泽阵对视。
他该像竖起耳朵快乐小狗,瞳孔骤然变亮,弯起眼睛喊黑泽阵名字,语气仿佛蜜糖。夏树定会因为“黑泽阵来探望”这件事高兴。
但他没有。
?在车祸里被碾坏,还没有配新,等他出院自己挑。”
黑泽阵紧攥着电话手指稍微松开几分,偏头去摸口袋里烟盒,漫不经心地琢磨着什时候得去加州趟。
烟盒空,他不太习惯,有下没下地把玩着银质火机。
那人继续说:“但他忘记这几年事。”
“——包括你。”
黑泽阵那时候十分漫不经心地想,他还小,反正跑不。
他现在觉得,自己或许太过仁慈。
尽管对视,夏树视线并没在黑泽阵身上多停半秒,仿佛只是看到个无关紧要陌生人。
完全不在意,于是自然而然地收回目光。
主治医生带着几个人离开,黑泽仍然松木般伫立在门口。
有个小护士主动给夏树削苹果,他笑着说谢谢姐姐,和对方聊几句。
黑泽阵气得咬紧后槽牙,指关节发出不堪受力轻微声响。
黑泽阵动作顿时停住:“你说什?”
对方在他阴恻恻语气中,低声而无奈,却又坚决地重复道:“……夏树他,忘记你。”
黑泽阵干脆利落地解决手头任务,第二天直接飞去加州。
他正好赶上主治医生查房,带着护士长和几个小护士,好几个人关切地围着夏树问东问西。
黑泽站在门口,看他茫然又乖巧地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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