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忘言听到他的话,心里想的是周遇那个处理方式,问道:“你真的要你父亲去坐牢?”
周遇不知道施忘言是怎么看待他的这一行为的,虽然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是抬眼观察着施忘言的神情,竟然丝毫没有异色,好像他的做法司空见惯很常见一样,不由心里一
观察力这般入微,周遇有些感慨,便说:“是有点疼,但是还好,你起来吧,我回家会自己处理的。”
“是破了的皮和裤子黏在一起了吧?”施忘言说,一眼就瞧出问题所在,不给周遇嘴硬的机会,就道:“既然不疼,我把你的裤脚挽起来,你不能弯腰,就不要动了。”
说完,施忘言自顾自动起手来,周遇还想说什么,就感觉到小腿位置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像是连皮带筋都被抽出身体,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轻蹙起眉心。
施忘言抬头看了一眼他忍痛的表情,没说话,只是接下来的动作放得极轻。
饶是如此,周遇也觉得伤口好像被重新撕开了,最后施忘言把他的裤脚挽了两圈,露出全部伤口。
会儿,似乎还说了话。
周遇不想应付臧倩,听她那一套歪理。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最后总能怪到他身上,活似他不帮家里就是对不起她一样,他不耐烦听这些。
施忘言走到他身边,就注意到他额上的细汗。奇怪,天气热但也不至于就出了汗,念头一动,施忘言立刻就明白了是因为什么缘故。
司机这时把车开了过来,停到了他们俩身边,等他们上车。
“忍一忍,我们去最近的医院。”施忘言起身对他说。
说着就把周遇引进车里坐好,自己快步绕到另一边上车,关上车门后便吩咐司机去就近的医院。
司机旁观全程,自是知道是为什么去医院,二话没说就发动了车子。
车上,施忘言见周遇脸色发白,心知他疼得厉害,有心转移他的注意力,说:“阿姨似乎有话跟你说,我说你刚刚差点被你的父亲打了,让她先回去了。”
周遇闻言点点头,心里感激施忘言帮忙拦下臧倩,勉强集中精力说:“让你见笑了,我家……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他们说的话你不要放到心上,全都是无稽之谈,事后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去找你的麻烦。”
施忘言却没理,低头看了一眼周遇的小腿,什么话也没说,便屈膝蹲下,伸手按住周遇的脚踝,说:“别动。”
周遇被他的举动弄得吓一跳,施忘言总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不顾忌场合。
他立刻说:“你做什么?起来!”
施忘言的手按着他的小腿,完全不为所动,皱了皱眉毛说:“很疼吧?”
周遇这时才明白施忘言是看出他的伤口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