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肿成
猪头，已然辨不出原本
模样。
这般丑陋，余羡不敢信里边是自己，遂哇哇大叫。
书房中被扰白尽泽先是不动声色，吵得烦放下书册，起身推门出去。
余羡屋子没点灯，白尽泽进来时，小团子埋头在矮案悄悄流眼泪。闻见响动，立刻跑去床榻边，将脸藏进被子里，哭声又闷又大。
“此事，明日再议，”白尽泽最后问：“你当真不让
给你上药？”
“不要！”余羡仍是那句，“将送回去，马上送回去……”
“耍赖无用，”白尽泽起身，“苦头是你自己要吃，今日在灵山歇下，明日找你父君商议。”
他起身离开，余羡坐在地上哽咽好久没缓过来。云挽苏挪步过来，蹲在他跟前，“小殿下，为何不想当神尊徒弟，这是许多人求之不得。”
“不是‘许多人’，是南禺小殿下。”
和父君都坏！坏透！”
“此事并未串通，你父君骗你，而又恰好答应你父君收下你。小雪凰，你父君只说你生性活泼好动，没说你这般闹腾，不收你这样徒弟。”
“真吗？”余羡乖巧坐起来，抱着他胳膊“如玉郎，你生得好看，心地好，就将送回去吧。也不拜你这个师”
白尽泽颔首：“既如此，此事再同帝君好好说
说，若他肯来接你，那自是最好。把话说在前头，你父君若强留你在身边，你这个徒弟也是不会要，可以教你本领，但不必叫师父。”
“你嫌弃？”余羡注意力分散，哽咽问。
八宝立在枝头，倒挂过来，哈哈嘲笑：“小东西，小东西，你当真不让神尊给你上药？神尊说到做到，若你不肯，他就真不会管你。苦头是你自己吃，到时候你将眼泪流干，都无人理你！”
余羡不信，他是百毒不侵凤凰四子，点有毒花草能奈他何。
这样笃定到夜里就没……
余羡赌气不吃不喝，躺在客榻，入夜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面上隐隐刺痒，抓几下便有些疼。他起初不以为意，直到脸越来越肿。
他骨碌从榻上滚下来，杵在铜镜前，镜中人将他吓得不轻。
白尽泽这次没忍住，帮他揩眼泪，“不嫌弃。个人惯，不喜外人。倘若你叫师父，需对你负责，这不是想要。”
“那你就是嫌弃。”余羡忍住眼泪又开始往下淌，这回连鼻涕起。
他抓着白尽泽衣袖在自己脸上使劲抹两个来回，湿漉漉，黏糊糊地将袖子还回去。
白尽泽蹙眉，“你……”
“你现在将送回去…”余羡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甚是无辜地瞧着他，做坏事是他，最人畜无害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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