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站在背后看着,话也都听,脖颈悄悄蔓上绯色。
东君确确实实有点吃力不讨
丞灵乃新任天帝,原是位修仙道士,神庭大乱过后才跻身新任天帝。东君不服此人,这才弃神身,与之为伍皆看不上眼,包括白尽泽。
白尽泽不答反问:“徒儿手腕伤,是你弄?”
“正是。”东君挥袖点燃屋内烛火,视线落到从榻上翻身起来余羡身上,“口味没变,还是喜欢养凤凰。”
白尽泽蹙眉,不动声色挡在余羡身前,“以为割腕放血这样事,不该出现在你东君身上。”
“难说啊,以前东君被乱七八糟规矩束缚着,墨守成规,肯定不会。”东君移来椅子,在他二人面前悠然坐下,用下巴点点余羡,说:“白尽泽,与你这徒弟有私人恩怨,借步说话?”
余羡胸口疼,半夜醒来房内漆黑片,手上有片割下来素白布料,是白尽泽。
他起身想点蜡,白尽泽突然出现,搂着他腰悄无声息带回榻上。
纱幔飞舞,白尽泽手指抵在他唇上,不让出声。接着客房门从外打开,嘭声撞在门板上。
余羡闻到东君身上鬼气,虽有意遮掩,可对审判者来说还是过于明显。
他往床榻靠近,周身汇聚溯方亡故子民无尽怨气,他这般劳师动众,依附悬棺而存四方魑魅魍魉也迅速围剿客栈,企图吃重伤落单审判者来获取无尽法力,从此逃出悬棺恢复自由。
白尽泽轻声笑,道:“说这话就见外,与他不分你,什恩怨?也算份。”
“你这就没意思——”
东君话未说完,白尽泽召来条锁链,是余羡召不回来,以为弄丢法器--锁魂链。
“在悬棺中打多没意思,你地盘,对不公平啊。”东君没有半分惧怕,周身凝聚怨气越来越浓烈。
“讨公道还分场合?”他挥出锁链,内力得,逼得东君连退数仗,白尽泽故作无奈说:“没办法,你将这徒儿惹哭,心疼啊。”
余羡耳边皆是尖锐喊叫,继而阵嘈杂,几乎要在耳中炸开。白尽泽施法封住他听觉,抬手蒙着余羡眼睛不许他看。
东君撩开纱幔,同映入眼帘还有他身后若隐若现鬼怪。
见着白尽泽,好不容易能虚弱现身鬼怪四处逃窜,飞出客栈。东君没有料到白尽泽出现得这样快,在他毫无防备之时,记掌风扑面。
还好他早有防备,周身怨气替他挨住这击,身后客房门难逃劫,裂开。
“白尽泽?”东君抬着下巴,虽然有些狼狈,仍旧不服气轻蔑道:“你与丞灵为伍后,过得也不怎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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