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体是只雪凰,出现在审判悬棺那天就被白尽泽看出来,所以送他玉雕都是凤凰。
这只小雪凰有点与众不同,明明仰仗冰雪,却怕热亦怕寒,需得加倍金贵养才行。
凇雪阁内施法,暖得余羡心神舒畅。迎面案几放着白瓷瓶,插着几枝新鲜梅,铺着张宣纸,上面写着几个字,余羡努力想看清是什,可白尽泽步子迈大,穿过左边圆形门窗去卧房。
点三盏蜡,明明暗暗惹得人昏昏欲睡。余羡坐在白尽泽榻上,竹柏影印在隔窗之上,似幅浑然天成墨画,画中人拘谨得缩着脚。
身上伤不疼,大概是白尽泽刚才拨弄他衣襟缘故。
余羡道:“回去。”
“慢着,”白尽泽轻轻拉着胳膊把人带回来,“进屋,让看看你伤。”
这身伤着实严重,白尽泽拦腰抱他。
这个姿势好像自余羡长大后就鲜少再出现,今日却抱两回,余羡心里说不出别扭。
不由又想起寒池那个蜻蜓点水吻。
露他此刻手足无措,面上却仍要强装镇定。
他方才亲白尽泽,旦失鼓作气勇气,连头也抬不起来,更别说看着白尽泽。
余羡不安地在原地站定,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到底该如何解释方才冲动。
余羡掐紧衣袖,耳边是愈渐清晰踩雪声,他知晓白尽泽在靠近。
“你想如何。”白尽泽在他身侧坐下,“憋着也难受,不妨同说说。”
“不如何。”
余羡自从悬棺中被带出来,眼里就蒙有层雾蓝,正因如此不能正常视物,唯有进入悬棺或白尽泽在身边时候才能正常视物。
此刻看人看得清晰,越近越别扭。
“衣服脱,给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那冲动,那些混账话明明永远都不该说出口。
可既然说,也做,白尽泽却偏偏像无事发生般,没接受也不拒绝,更没将他赶出极之渊。
余羡胆子又大,自,bao自弃冷淡问:“白尽泽,你常往寺幻山跑,可是有心悦之人?”
“何以见得?”白尽泽颇有点无奈,“小雪凰是在同使性子?”
余羡不答。
余羡阖眼,说:“余羡知错。”
白尽泽则把手炉递到他手里,问:“是为这身伤,还是别什?”
“不是,是…”后边话卡在喉咙口,那个大胆亲吻他不愿再提半个字。
“在寒池事?”白尽泽剥开他沾血衣襟看伤势,“明白,你没有错。”
“好。”余羡背过身准备离开,他只是来求证莲花精那些奇怪话。现下在凇雪阁看到白尽泽,证实那些话都是派胡言便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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