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蔓知道他想说什,她快步地伸手,捂住他嘴。
“你不用害怕。”她吸着鼻子,在他颈窝轻蹭,故作轻松道,“可是不被待见来到这个人间,命硬得要死,正好和你天生对。”
追野许久没说话。
良久,他声音很轻,又很坚定地说:“如
“她走之后和爸相依为命,就是那时候学会煮饭。因为爸被妈惯得太好,什都不会。所以她走,他连怎活都不会。”
“十二岁那年放学回来,他倒在桌子边,面前瓶空啤酒罐,还有瓶空百草枯。他为硬生生又坚持四年,很不起。”
“然后就被接去和爷奶起生活。奶奶在十五岁那年脑溢血走,她走后不到半年,爷爷也跟着走。从此,就是个人。直到现在。”
凌晨四点天空还片漆黑昏暗房间,日出还没有来,他抱着她双臂不由自主地缩紧:“你看,人生是不是很短?甚至把瘾都过不就得死。”
那些尘封艰难往事被他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讲出来,乌蔓摸摸眼角,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流出眼泪。
是完全两种不同分量。
少年人总是喜欢在第时间将自己充沛感情外泄,想要天长,想要地久,想要这刻成为永恒。
可是世界上哪里存在什永恒呢?
曾经有次,有家媒体采访她,其中个问题如此问道:这世界上你最讨厌个词语是什?
她回答是:永恒。
太苦,饶是她童年那艰难,她也无法想象他苦难。
从来没得到过,总比得到过又失去来得好。
更何况是次又次失去,如同场旷日持久地震,伴随着经年余震,冷不丁地将他挚爱从他人生里抽走。
就像个人被打开心脏,又挖去肉。
“在青泠,他们都传是扫把星。”追野满不在乎地说,“那就扫把星好,反正人生也没什可以失去。”他语气顿,突然低下去,露出潜藏在满不在乎底下脆弱,“……但阿姐,其实心里很怕。尤其在抱着你这个时候。”
“生没有你想象得那短。”乌蔓伸手摸着他侧脸,“拥有眼下就够,不用给什承诺。”
“你不相信吗?”
他有些孩子气地发问。
乌蔓没有回答,只是笑着仰起头,亲亲他藏着不甘心眼睛。
“阿姐,对而言,觉得人生真很短。”他反手将她抱住,拢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头呢喃,“妈在八岁那年去世,她走之前还那年轻有活力,如果拿起鸡毛掸子收拾可以追着绕屋里跑十圈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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