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她便不再唱
，变成
只失声
夜莺。
她未曾想过，眼前这个人居然目睹过自己还可以放声大唱日子，那个……最开始自己。
追野叹息着说：“阿姐果然把
忘记得很彻底。所以直没说，因为说也没用。”
她怎
会想到呢？曾经那个哭得满脸皱，短暂坐过她后座小男孩，已经长成如此惊才绝艳青年。
他吐出层烟圈，表情模糊：“不想用任何其他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个萍水相逢弟弟，或者是这些年直在关注你粉丝……都不好，只会让你看轻。”
她试探地问：“在青泠……见过你？”
乌蔓从脑海中尘封图书馆里翻阅，她只记得自己去过，对那个县城有个非常模糊印象。具体细节，她记不清。
毕竟那对她而言，只是太久远时光中不怎重要笔。
那个时候她到可以离开家年纪，便毅然决然地离开。她身无长物，会只有这些年苦学才艺，跟着个不入流巡回歌舞团混饭吃。这中间去不少地方，到现在她还能记住青泠，是因为那是她和歌舞团闹掰最后站。
在这之后，她买张去北京票，遇到赵博语，从此人生天翻地覆。
只有小茉莉被忘记。
*
洛杉矶，午夜十二点。
乌蔓见追野指尖夹着烟灰都抖落到腿上都浑然不觉，出声提醒他：“你在想什？”
追野回过神，掸掉烟灰，嗓音喑哑：“在想，你是真不会唱《小茉莉》吗？”
他跳下堤坝，摁灭烟头，想靠近她，又忍在原地没动。
“无耻地费
在她正式进入娱乐圈之后，赵博语就给她打造个不会唱歌人设，就是为将她从那个草根艳俗歌舞团经历割裂开来。
她当时也反抗过，唱歌是她正经学习才艺，她靠这个吃饭挣钱闯荡江湖，堂堂正正，有什不对？那都是她人生经历里部分，为什要掩藏？
赵博语却笑她天真。
他说，你以为粉丝真喜欢看你卸妆之后最原本样子吗？没有人喜欢灰扑扑乌鸦，都喜欢华美夜莺，即便只是乌鸦涂彩漆而已。
如果他们知道那些过往，就像是看见彩漆脱落小块，露出底下难堪。那你就会被打回原形，失去所有喜爱。
“……怎突然说起这个？”
“你明明唱得很好听。想当年那个巡演歌舞团，大概没有人会比你唱得好吧。”
乌蔓愕然：“……你在巡演团时候，就认识？”
追野点头说：“准确来说，是你在歌舞团最后天。”
歌舞团最后天，那个时候，她应该是随着去到青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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