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郁家泽手托着脸,无声地笑。他还当乌蔓有多遗世独立故作高洁,原来在这茬儿等着他。
从杂草横生藤蔓里飞出来乌鸦,怎会是教堂前纯洁天真白鸽。没有人会像对待白鸽样施舍乌鸦面包,因此,乌鸦只能掩藏自己真面目,用心机来换取生机。
比起人见人爱白鸽,他更愿意饲养只人人喊打乌鸦。
因为他从来不是路过广场会好心撒下面包屑那个人。毕竟他手中面包,也得靠抢食才能拿到。
乌蔓怔愣,忽然反问他:“直都是别人向你索取,你就没有什想要吗?”
他拨面筷子顿,心底涌上股很奇异情绪。
居然有人敢问他,他要什?
他第次听到这稀奇问题。
郁家泽放下筷子,手指扣着桌,好笑地端倪着乌蔓:“那你能给什?”
破次例,反正在乌蔓身上,也不是第次破例。
她拿着碗筷过来给他摆好,然后自顾自地坐下吃。她吃样子很香,咀嚼样子像小鸟啄食,脑袋点点,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吃三星米其林。
“你不吃吗?”
乌蔓百忙吃中抽空抬头看他眼,似乎意识到自己吃得太凶猛,不好意思地停下来,把面拨碗到他空碗中。
郁家泽戳着面问:“你吃这个就满足吗?”
他永远讨厌因为被偏爱就心安理得讨要切人,那才是真正废物。
*
时间很快指向12点,乌蔓从房间里抱出桶烟花说:“要来起放吗?”
郁家泽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闻言抬头看眼她手中东西,好笑道:“你个人也买这个?”
“个人过时候有烟花感觉热闹些。”
“没有钱能给你,你想要也不是钱吧。”她长长地嗯声:“但是……在你现在这样时候,可以陪着你。”
“现在这样时候是什时候?”
她直言不讳地说:“你在难过。”
空气冻结刹那,郁家泽语气冷凝:“你很会自作聪明啊。”
乌蔓没被他语气吓到:“演员对人情绪变化感知是很敏感。虽然在你身边不久,但是能感觉到你现在确不开心。”
“当然,出道以来就没吃过泡面。”她幸福地吸口香气,“过年才敢给自己放纵下。”
“既然牺牲那多想出人头地,为什不多向要点资源。”
郁家泽觉得很奇怪,她跟自己之后只唯二提出两个要求,是能不能先借笔钱给她,二是让她演个角色就好,无论是什。
再多就没有。
他玩过小演员如过江之鲫,她好似是被江岸冲上来条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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