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莫名其妙念头从脑海里倏忽而过,情绪不受控制地低落几分。她拿起手机想用前置照下自己脸,下意识想看看眼尾有没有多出纹,却按不开屏幕。
对,手机还没充电。
乌蔓捅捅追野
追野注意到她涌出来笑意:“你笑什?”
她摇摇头说没什,拎起茶壶倒杯茶,推给追野,又倒杯自己下肚。瞬间寒气离身,涌起舒适倦意。那些恐惧和惊惶都起随着热茶退散。
这片昏黄居酒屋就像个安全堡垒,可以让她短暂忘却关于郁家泽切。
追野耸耸肩:“喝清酒吗?”
“明天不是还要拍摄?”
*
两人叫辆出租车,车子在雪中开得很慢,花原本多两倍时间才开到市中心。
此时已是下半夜,街头大部分店面都关上,门前各积攒堆厚雪。路灯盏盏隔得很远,中间昏暗地带,有店门口飘摇着亮红色纸灯笼。
车子就停在这家居酒屋门口,示意他们这家还开着。
下车时候追野却撇撇嘴说:“这师傅开这快干什?”
队。”
他轻描淡写:“深更半夜,还是异国,别人来接不放心。”
乌蔓心被钝钝地重击下,她拢拢他黑色大衣,把自己裹紧点。
好温暖。
“你应该还没吃饭?”追野摸摸肚子,“刚好也饿,要不要去吃个夜宵再回去。”
“你忘你是提早来吗?明天没排拍摄计划。”
“哦,对。”乌蔓思索片刻,“那就喝点吧。”
乌蔓忽然间想起,在日本不满二十岁未成年人喝酒算是犯法。差点,追野就列入这个范围,虽然他并不受这个法律制约。
只是让乌蔓头次那清晰地意识到,她和他年龄之间差距可怕。
如果他们两个是日本艺人,再早上几个月,他还未满二十,这样喝酒被曝光话,她是需要公开谢罪道歉。
得亏头发花白司机师傅听不懂中文,不然定会和追野握手致谢,感谢他对自己车技肯定。
两人前后地走进居酒屋,里头食客寥寥,仅剩几个人也根本不关心他们到来。
他们挑角落榻榻米,追野翻开菜单说:“吃点暖乎乎吧。”
乌蔓注意到他说乎乎两个叠字时习惯把两个音发得样重,像还在牙牙学语小朋友样。
她忍不住有点想笑,说:“那就寿喜锅吧。”
他不提还好,提,她肚子开始抗议地长叫声。
不用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不争气叫声给出卖。
“好吧……去哪儿吃?”
“开到市中心,看哪家开着就进哪家。”
……还真是他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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