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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几小时后落地札幌,
那双皮鞋越走越近,直直冲着她方向过来。
道陌生声音响起:“啊登机,下机后见。”
乌蔓个激灵,浑身感官瞬间回来。她迅速抬起头,走到她隔壁男人身型和郁家泽很像,但并不是他。
是个完全不认识人。
他在乌蔓隔壁空位落座后,机舱就完全关上。
她不敢去想象那个眼神,所以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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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蔓下车后在机场便利店匆忙买个口罩戴上,走VIP通道快速登机。
上飞机之后,所有理智慢慢回笼,她才感觉到后怕。
她不停地打量四周,无意识地微抖着腿,生怕郁家泽突然就站在下个登机人身后,慢条斯理地走进来。
乌蔓提着高跟鞋,路赤着脚跑上辆出租车。
“去机场。”
她此刻庆幸自己为怕明天忘记带护照,就索性将它直塞在包里,现在就能立刻直飞北海道。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把自己航班改签到今晚最近班。
行李这些都可以不要,只要暂时能逃离郁家泽就好。
乌蔓像失去活性弹簧,下子软软地滑进座位里,脖子里圈冷汗。
她此时才敢掏出关机手机,打开看,风平浪静。
可越是平静,越让人恐慌。
郁家泽太明白这个道理。
乌蔓通知赵博语自己提早飞,让他和节目组人对接,到时候在机场接应。处理完这些,她才又关上手机,在口罩下紧抿成条直线嘴唇慢慢松开。
就在即将关闭舱门最后秒,乌蔓就要放松神经之时,她视线里映入双黑色皮鞋。
她头皮瞬间就炸。
鸡皮疙瘩顺着四肢以光速蔓延。
她发现自己连稍微抬点点角度头都很难,彷佛只要自己静止不动,世界就很安全。
她把眼神聚焦在那双皮鞋上,尖尖指甲猛力地抠着手心,渗出不自知血液,滴在深色地毯上。
司机直在偷偷注意她,不知道是认出乌蔓,还是被她大冬天只穿条开背小礼裙惊到。她没法儿拿大衣,它被郁家泽挂在里间。
但她此时点都不冷,也许是因为路狂奔热量,也许是因为车内暖气,又也许是因为体内涌动反抗快感,她只感觉到浑身都充斥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热血。
乌蔓觉得自己定是疯,生出这样胆量敢和郁家泽抗衡。
说不清缘由,那瞬间逃跑是本能在驱动,没有经过任何理性思考。
当她听到那首诗时,就有个声音在脑海中震响,电光石火地诘问——你要让送你这首诗人,真在你身上看到郁家泽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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