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蔓知道面前真小孩儿恼,不再回嘴,笑笑继续低头吃面,追野突然伸个勺子过来跟她抢。
“你干嘛?”乌蔓护住自己面条,追野趁机捞勺:“看你吃得那香,搞得也有点饿。”
“那你再去做碗。”
“你没听说过吃饭要抢才香吗?”他反而越挨越近,额头轻轻撞上她,以种过分亲呢姿势抵在起。
但这个姿势快得转瞬即逝,他又捞勺,便很快后退。切都只是争抢时偶然相碰。
乌蔓摇头:“是这个味道让……有点恍惚。得缓缓。”
“不好吃吗?”
“太像,太像。”乌蔓连着说两声,“虽然知道你厨艺很好,但是你怎能连这个都会做呢?”
这句夸奖显然让他很受用,他支着下巴,神情轻快:“之前去过你家乡,有向当地师傅学过。”
“你什时候去?”乌蔓开始埋下头吸溜吸溜地吃起面条,嘴上含糊不清地问。
那种米面,只有她家乡才会习惯用这个做面条。
她出来闯荡这些年,吃面条全是宽面或者扁面。不太吃得惯。她不是没有尝试过让阿姨学做家乡面给她吃,但那面很挑剔,需要讲究汤头和火候,多分则糊,少分则生。她便耸肩说算,不吃也不会怎样。
人生总是充满各种各样将就,从小孩变成索然无味大人,就是从无理取闹非要这个到学会将就那个也行过程,明白不会再有人无条件惯着自己。
虽然她算是个例外,连小时候都没有享受过无理取闹权利。所以将就仿佛变成她种本能。即便她现在已经有任性资本,她也从不来擅自挥霍这份权力。
她根本没奢望过有个人能洞穿她某种渴望,即便只是关于最简单口腹。
乌蔓戳
“嗯……好像是十七岁那会儿吧。”
“你可真会挑地方去。”她自嘲地吹口面,“那儿可没什好玩。”
“觉得很有意思。”他在看她眼睛,却又像透过眼睛看到更久远些东西,“那儿是阿姐出生长大地方。也许走过那条街,几岁时候你也走过。感觉很神奇。”
“想到走路时候你连腿都还没有,也挺神奇。”
追野被她话气笑,靠回椅背上:“现在不光能走路,还能像抱小孩儿样抱着你走都没问题。”
“你尝尝看?也不知道做得算不算地道,但应该挺不错。”
追野语气很淡然,但是乌蔓却分明从他表情里读出几丝紧张。
两人走到外头入座,乌蔓挑筷子,细嚼慢咽。
然后她放下筷子。
追野面色僵硬:“……说口真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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