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着极其壮烈精神走出去,郁家泽只是瞥她眼,就跟瞥房间里任何个物件没有两样。
他收回视线,单手解开领带,纽扣,皮带……另只手还在滑着平板。
乌蔓心慌地背过身去,听到窸窣动静,接着是浴室门关上声音。
邮轮套房隔音并没有那好,她听到里头传来哗哗水声,还有船外雷雨声。房间里沉闷地像座牢笼。
她赤着脚跑到阳台,俯瞰黑色海面。它任凭雨水在身体里作祟,翻滚出波又波海浪。海平面和天际缝隙里有紫色闪电,乍响,乌蔓吓得倒退步,撞上身后人胸膛。
“小姑娘挺土啊,但土得挺可爱。”他蹲下身,面对面正视她,“叫什名字?”
“乌蔓,从藤蔓里飞出来乌鸦。”
“乌鸦多不吉利,还是叫你小鸟吧。”
他忽然把揽过她腰,将她从沙发里抱起来,对着余下众人说:“这只小鸟就降落在这儿。”
她就这样被他单手路揽着抱到套房。
郁家泽,才看清他全貌。
他和她迄今见过男人有相似地方,就是身上那股让她觉得恶臭矜贵。
但他身上又有完全不同特质,那股矜贵下隐藏着种索然和撕裂。应付着那些人热络时眼下藏着架爆破机,手指总是轻轻地在把手上叩动,似乎这样才能摁住那股欲望。
乌蔓犹豫下,在所有人都围上去说圈之后,她依旧没能走上前搭话。
直到郁家泽准备离开。
郁家泽只在下身裹浴巾,赤着上身,浑身是刚出浴后湿热气,仿佛和天地间雷雨同属宗源,样都让她颤栗。
郁家泽抬手摸摸她耳朵,就像在梳鸟羽毛,说:“很晚,睡吧。”
他们上床,他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蹭蹭,有点不太满意地说:“太瘦,硌。”
然后就没有下步动作。
乌蔓
乌蔓早在他怀里时已经浑身僵硬,他放开她,想到接下来程序,她更是四肢发麻,动弹不得。
她还是无法突破自己心里那关。
郁家泽刷着平板,头也不抬地说:“去洗个澡。”
她乖乖地应下,逃也似进浴室,天真地想着能不能在里头耗上个通宵,但又怕耗太久郁家泽突然闯入,她更措手不及。
左右为难,横竖都是躲不过去。
他再次经过她面前,衣摆扫过来,这回,她抓住。
郁家泽毫不意外地垂下眼。
她再次仰望着他,硬邦邦地憋出两个字:“您好。”
“等晚上,就说这个?”他兴致缺缺地,“你是木头吗?”
“把您字拆开,你凌驾于心上。这就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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