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压下子变得很低,天光渐暗,摇摇欲坠地留下最后点光线。他们脸没进阴影里,像彼此都带上面具。
但是郁家泽语气却是愉悦。
“所以你做这些,是在报复,是吗?”
她立刻摇摇头:“你知道,不是这意气用事人。”
郁家泽忽然脚用力踩下油门,边开车窗,两边冷风呼
郁家泽轻笑声,语带叹息。
“翅膀果然硬。”
乌蔓咬紧嘴唇。
他语锋转,面无表情说:“戏内吻不够,戏外也要,是吗?敬业小鸟。”
她心脏突突地又开始狂跳。
郁家泽手指搭着方向盘轻叩,不经意地打破这份寂静。
他说:“把追野删,其他事可以笔勾销。”
乌蔓回头看他:“什?”
“不要让说第二遍。”
“他只是同事,后续还有工作需要,删他不太方便。”
现在她跟前,拉开车门,径直坐到她旁边,双手自然地将她往他怀中带。
他淡声说:“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惊喜。”
乌蔓瞬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
“……确实没想到。”
“赵博语说你要来洛杉矶,正好空出来两天,飞过来陪陪你。”
“只是意外……不会有下次。”
“所以让你删,你在抗拒什?”
“删不才代表心里有鬼吗?”
“现在是让你删。”
“……你可以和别小偶像上床,和工作同事有微信都不可以?”乌蔓闭上眼,忍再忍,还是说出来,“你从来不离身手帕,在她那儿看到。”
“同事?”郁家泽冷笑出声,“你背着偷天换日那些戏,真以为不知道?”
乌蔓眼皮跳。
他居然知道。
车内越来越缺氧,种无孔不入地窒息扼住她喉咙。像野兽匍匐在原野上,她被览无余还沾沾自喜,而对方只是嘲讽地舔着尖牙,只等时机合适扑上来口咬住无知猎物动脉。
她沉默阵子,破罐破摔说:“你知道也没关系,很早就想说,是个演员。无论是接吻拥抱还是更大尺度戏,这都是工作需要。”
乌蔓不吭声,郁家泽对着前排司机道:“你下车。”
那姑娘愣,稀里糊涂地下车,郁家泽换到驾驶位。
他透过车内镜看着乌蔓:“坐到旁边来。”
乌蔓和他僵持会儿,还是换到副驾。然后郁家泽不等那姑娘上车,引擎轰,扬尘而去。
车子从机场路开出,逐渐能看到海岸。郁家泽不动声色地开着车,乌蔓歪着头看向窗外,山脉被层层余晖笼罩,削出稀薄光线,让车内染上日暮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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