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只不过你感到可惜
不应该是她拿
这个角色，而是应该可惜下自己。因为明年金像奖影后估计也轮不到你。”
何慧语揉揉耳朵：“你在说什
？”
“
听传言说这回亲密戏还都是借位找替身？”
“……嗯。”
“她还真是
如既往地坚持‘原则’。”何慧语说到最后两个字语带嘲讽，“这个角色被谁拿走都不觉得可惜，唯独是她。”
追野依旧嗯声：“确实。”
刹那间，乌蔓感觉到股极为尖锐愤怒，粉碎她掩饰好所有情绪。
有两个人在那抽烟。
其中个是女人，甩着兴奋口气说：“本来以为后天才能看到你，没想到你们就在隔壁拍。”
这声音太耳熟，总是带着股迷之自信刺耳，可不就是何慧语吗。
另个人应声说：“你现在在拍什？”
听到回答声音，乌蔓顿住脚步，下意识隐在黑暗里。
算是亮。”
他眯眼看向沙发上两个人，规规矩矩地坐着。
“你们刚才干嘛呢？”
追野特坦然道：“对台词，还能干嘛。”
乌蔓手缩在浴袍里，表情不自然地应和。亮起几盏大功率灯打下来，烧得她脸好烫。
不同于第次看到他在营销号视频里说那些话引发不满，那愤怒来得太过急促和真实，像熄火摩托突然高速行驶，划伤路面，激烈余韵过后轧下波钝痛。
这个人在她面前说着只有她这个阿姐，背地里却附和别人她根本配不上这个角色。
她以为追野不是那两面三刀人。他应该是厌恶伪装极度坦诚，他不受控制，所以他不需要去迎合别人。
这个认知颠覆才是真正让她感到愤怒和钝痛地方。
短短几秒乌蔓脑海像爆炸电流噼里啪啦放射，远处追野却还没说完。
说话人是追野。
“个古装戏，大女主。”何慧语往空中吐口烟圈，“还本以为春夜十拿九稳，这段时间好戏都推。结果……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凑活，还是拍呗。”
他耸耸肩：“看来这个戏钱给得多。”
“臭小子。”何慧语笑骂，“你们拍摄得还顺利？”
“外景部分都拍完，现在在拍内景戏。”
*
之后又折腾拍两条，汪城才放过他们。
除摄影棚内有发电机，棚外整个摄影基地都还是停着电状态，从棚内到她换衣服化妆间路尽黑。乌蔓没有打开手电筒，摸着黑走过去，好像这样混乱情绪就不会被发现似。
等换好衣服，完完全全变回乌蔓时，她表情已经恢复得滴水不漏。
推开化妆间门，不远处黑暗中亮着两点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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