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谁也不能见,他是怪物。
明扬颤抖着手给明忱打电话,几次都没点对,好不容易拨出去却直占线。直占线直打,直打直占线。
明扬哭得心口疼,害怕得躲到窗帘底下,死死揪着乱晃尾巴,嘴里细细碎碎
狭长道窗口配沾地灰色遮光窗帘,床占大部分面积,窗帘旁放张四方长桌,摆两瓶矿泉水。
明扬反手关上门,口气喝半瓶,全身无力趴在大床上。仅仅过两三分钟,他隐隐觉得尾椎骨有点疼,慢慢越来越刺,不同与上次发痒,这次像刀割样。
明扬痛苦出声,更加喘不上气。
尾巴要出来。明扬满脑子都是尾巴两个字,忍着疼爬起来。手背忽然触到毛绒感,明扬愣住,尾巴已经出来!
他几乎吓得摔在地上,边捏着毛绒耳朵边往门口跑。跳海都行,他不想当个怪物。
明扬摊开牌觉得更热,喝杯冰柠檬也没缓解多少。又跟着他们糊糊涂涂玩几轮,明扬挨不住,小声对辛时川借口上卫生间离开牌局。
他去外面吹会儿冷风,风很大,耳边‘呼呼’声吵得明扬心烦意乱,莫名毛躁,甚至想张嘴咬自己口。
想起江先生不许,他忍下,摸出手机看眼时间,九点三十四。
不知道江先生饭局结束没,明扬拨通江崇年电话。响五声对面才接起,“崽崽结束?”
尽管江崇年看不到,明扬也摇摇头,难受说:“江先生,很不舒服。”
明扬慌忙打开门却听到走廊有人声传来,吓得他立刻退回来,反锁门。
接着有人敲门,明扬死死咬着唇不愿发出声。
电话也在响,明扬分神看眼,见是辛时川后缩回手不愿接,连碰也不愿意。
之后疼痛感消失,眩晕感加剧。明扬面色惨白,般来自心理半生理。他拧开那半瓶矿泉水从头上浇下去,另瓶也整瓶倒光。
他压抑着哭声,无助呢喃:“没用,怎没用,怎办”房里没有冷水,外面都是人,他那里都去不,除这个房间。
江崇年忙问,“哪里不舒服?离你那不远,过来带你去医院看看?崽崽是在甲板上吗?风声很大,回船里边等。”
“觉得手脚有点麻,喘不上气很不舒服”明扬扶着甲板上白杆,手指头不受控制重重划过白漆铁皮表面。
“好,崽崽等,马上来。”
饭局结束换个娱乐地,江崇年临时有事直接走。从他这地方不堵车话到码头大概半小时不到。
但是明扬脸色渐渐发红,垂着脑袋痛苦闭上眼睛,显然熬不住。他慢慢下二楼,船最底下有四间卧房,明扬随便推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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