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伦敦下雨,做个梦。梦里挽着你走过上回你学校那条路,灯光将梧桐叶染成细碎金黄,从树叶缝隙里露出深蓝色天空。你同讲你念书时事情,好似是与你年龄相仿同窗。你不再俯视,也不必追赶得那样辛苦。醒来雨声潇潇,觉得难过。梁景行,这是写给你第几封信?
水声停,梁景行没动。片刻,姜词裹着浴巾出来,往他手里看眼,顿时低叫声,跑过来抢他手里信封。
梁景行抓住她手腕,抬眼,“阿词。”
这声里仿佛饱含无限情绪——这人总能将个简单称呼,喊出百折千回意味。
姜词手顿,“好吧好吧,你爱看就看吧,反正也是给你。”
地,他捡起装好,放到旁。抬眼,看见被姜词错拿另只。
两个袋子外观模样,只是大小,那只更小些。
他伸手将那袋子拎起来,往里看,厚厚叠信封。他好奇拿出只,瞥眼,顿时愣住。
信封上写着他公司地址,并附“梁景行亲启”,贴邮票,没盖邮戳。
再拿封,仍是如此。
梁景行不说话,将她拉进怀里,用力抱紧。
温热呼吸贴着耳廓,“回来就好。”
第三封、第四封……他将袋里信封飞快点遍,四十七封,无例外。
他随意挑出封拆开,迅速扫遍:
梁景行,总说个人走得太远,就会忘来时路。飞机还有个小时降落,自认为有几分孤勇,竟也会近乡情怯。不知道是担心崇城变成不熟悉模样,还是你离又更远。情绪绪起起落落,是以既害怕归期到来,又怕归期不能早日到来。
落款日期是昨天。
再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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