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这热脸贴冷屁股,他也觉得没劲得很,打定主意以后再不主动去找她。谁知没过几个小时,便接到姜词打来道歉电话,语气虽称不上温柔和善,但也足够礼貌客气:“抱歉,去不,假期要做兼职。”
陈觉非那点决心立即抛到九霄云外,“什兼职?”
要换做平时,姜词必然懒得与他多说,可刚才无故甩脸子,迁怒在先,“发传单。”
“多少钱天?”
“四十。”
“那也得讲究劳逸结合啊。”陈觉非迎难而上,毫不气馁。
姜词犹豫片刻,“还有谁去?”
“还有舅舅和舅妈,他俩凑起就聊工作,没意思得很,所以让你……”
姜词打断他,声音沉,“你舅舅结婚?”
“哦,”陈觉非摸摸鼻子,“还不是舅妈,舅舅女朋友——这不重要,你只说去不去吧,又不要你花分钱……”陈觉非说着说着便住声,因他看见姜词攥着那脏兮兮抹布,面无表情,正有下没下地擦着玻璃角。
景行语气平淡,“看情况再说。”
几日之后,梁景行定下行程,与许尽欢飞去南京。
而学校里姜词,早晚自习延长,还要多抽出小时时间画画。文化课复习轮紧跟轮,进度逐渐加快,每周周考,每月还有年级统考,而下学期开学就要辗转于各省参加艺考,留给她时间已经不多。
九月月考结束,就是十长假。放假前最后天,姜词值日,和另外个女生分配任务,站在桌子上擦窗户时,忽听见玻璃被人敲下。低头看,是陈觉非。
陈觉非将窗户推开,手肘撑着窗台上,仰头看着姜词,“喂,十有没有什安排?”
陈觉非愣,敢情只穿几小时就被自己扔进垃圾桶那件地摊货,抵她天工资?也难怪她会为五块钱跟人斤斤计较。
陈觉非莫名有些愧疚,也不好意思再怂恿她去,“那……那好吧,假期愉快。”
姜词自然愉快不起来。
十假期,街上摩肩接踵,旁边有家箱包店开着大喇叭,声声吼着:“清仓甩卖,清仓甩卖!律三十,律三十!”
“姜词?”陈觉非敲敲窗户。
没有反应。
“姜词?”陈觉非又敲下。
话音刚落,姜词忽从桌子上跃而下,将抹布往桌上扔,转身而去。
陈觉非望着她背影,叹声气,悻悻地走。
“没有。”
“水库钓鱼,去不去?”
“不去。”
“别这样嘛,全程接送,包吃包住,也不远,就在城南郊区山庄里。”
姜词手里动作顿,低下头,“陈觉非,不是人人都像你样不需要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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